“郑贤，你让C区的市场经理自己看看，这个破业绩也好意思报告上来？”
顾皓像扔垃圾一样把文件夹摔到了桌面上。
“这个项目集团投入了多少钱，近两个月引进了多少人才，他心里没数吗？”
“你告诉他，下个季度，这8个定量指标，但凡有一个不过线，你就让他直接卷铺盖走人！”
“妈的，废物东西！”
顾皓骂完仍不解气，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叼在了嘴角。
“是，我现在就去和郭经理沟通。”
郑贤顺从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往门外走去。
出去之前，他余光看了一眼顾皓，只见他这位阴晴不定的老板，正烦躁地摁着打火机。
一点红色的火光闪烁几下后，烟雾随即四散开来，模糊了顾皓的脸。
而那张桌面上的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头。
还记得，两年前刚开始任职顾皓的助理那会儿，顾皓是不怎么抽烟的。
他亲眼见证了顾皓一步步地走上更高的位置，一点点地巩固着自己在集团的地位。
可他也发现了，顾皓的脾气越来越差，烟瘾也随之大了起来。
郑贤真的很想劝一劝顾皓，生意场上已经时常觥筹交错，再照这个样子吸烟下去，身体迟早会出问题的。
很可惜，他只是个小小的助理，有些话显然不是他的立场应该说的。
不过，温小姐既然常常陪在顾皓身边，应该有很多机会劝说才是......
因为他认为，温小姐对自己的老板是有真感情的。
至少，和半年前的那些女人相比，谁是为了利益，谁贪慕虚荣，而谁才是真的付出了真心，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但是转念想想，和他老板这样难相处的人在一起，温小姐实在是很不容易了。
更何况，她被逼迫再次和老板同居后，没想到第二天就被送进了医院，郑贤实在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温小姐，还能留存那份真心吗？
或者说，应该留存那份真心吗？
连他自己都有些替温小姐打抱不平了。
郑贤默默地叹了口气，关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墙边的鱼缸发出微微的声响，里面的观赏鱼乐此不疲地畅游着。
可谁也不知道，它们是自由，还是不自由。
顾皓拿起手机，熟练地找到了某个号码，他很想拨出去，但随即又烦闷地把它丢到一旁。
拿起，放下。拿起，放下。
这个动作，从郑贤出去以后，顾皓自己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昨天那个女人挂断了他的电话。
换作以前，他毫无疑问是会大发雷霆的。
但这次并没有，或许是心里知道自己这次确实过分了些吧。
既然挂断了他的电话，那应该就是醒了，并且还在生他的气。
但是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他顾皓还从没和女人道过歉。
更何况，本来就是因为她不听自己的话，和姓邵那小子暧昧不清的。
前一晚还在和自己翻云覆雨，第二天来就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别人他不知道，反正对他自己来说，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事。
但想起昨天那个时候，窗户大开着，江风全都吹进来了，温岚在他s下虚弱地喊着冷、喊着痛，可自己依然没有停下......
他承认现在有些后悔了，心里也多少有点内疚。
打电话给她，只不过想问她好点没有，但是又不想让温岚以为自己很在意她，所以很纳闷。
顾皓烦乱地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