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小心翼翼地把行李箱放在了地面上。
哪怕它明明这样轻盈,她也很是害怕发出半点声响。
她站在门前,心里是矛盾的忐忑而平静。
因为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而来,所以温岚的思绪平静得出奇。
可就算如此,她心脏异常剧烈的跳动,似乎在嘲笑她的极力克制也无法掩藏生理性的恐惧。
门还是那扇门,冰冷的,却雕刻着华丽的花。
她当初自然没有带走这扇门的钥匙,所以如今她需要主动去扣响它。
然而抬在半空中的手,始终没有办法再移动分毫。
好想逃。
来自江面的风拂过温岚的身体,似乎也卷来了深水之下的冷寂,她纤细的指尖忍不住发抖。
“咣——”
毫无预料的,门被粗暴地从里面打开了,迅速地碰撞到了房内雪白的墙面。
里面灯火通明,阴影独独笼罩在了温岚身上。
她怔忪地抬眼望向跟前高大的男人,只见对方阴鸷的眸光里满是不可耐烦。
温岚知道,现在的顾皓很生气。
可还没等开口说出哪怕一个字,她就被粗鲁地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华丽的门重新嵌入门框内,骤然隔绝了外边的江风。
温岚的手腕被顾皓紧攥着,力气大得让她吃痛。
行李箱早已倒翻在地,而它的主人正被男人急躁地带往房间。
踩过客厅干净的真丝地毯,拐进宽敞的走廊,几间装修精美的客房随着两人的步伐在倒退。
尽头处亮着暖色灯光的那间房,毫无疑问是顾皓的目的地。
宽敞的欧式大床,垂珠修饰的台灯,还有那个已经没有了玫瑰摆放的窗台。
对温岚来说,这一切那么熟悉,又如此陌生。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打火机的金属盖子甚至没有合上,就这样潦草地被丢在一旁。
温岚原以为,顾皓只是偶尔抽烟的,至少以前她在的时候,顾皓几乎只会在那之后点根烟。
果然,这个男人表面的样子,是不能相信的。
窗台曾经摆放的水养玫瑰是她替换的,其实没有别的原因,除了观赏,更多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她走了以后,现在果然就只剩下一个看起来价格昂贵的空瓶了。
“啊!顾皓——”
温岚猛地一下被甩到了床上,忍不住惊呼一声。
几乎在下一秒,顾皓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欺压了上来,玫红色的床铺深深地凹陷下去。
咫尺之间,温岚清晰地感受到,除了怒火,男人半眯起的眼睛里还有欲求在疯狂蔓延。
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挣扎,因为温岚知道这就是顾皓要求自己回到他身边的目的。
拖延没有用,反抗也没有用,向来如此。
没关系的,反正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夜晚过去,就好了。
......
顾皓是怨愤的,但久未解渴而满盈出来的讨要情绪更盛。
眼前的女人,终于再次到了他的S下。
可不知为什么,她披肩的长发被剪成了干练的短发。
不能说是不美的。
倒不如说,因长度变短后的头发微微翘起,映衬着温岚亭亭而立的鼻梁、柔美的眼睫,反而精致得更加引人注目了。
但是,顾皓还是更喜欢她长发的样子,看起来乖巧而温顺。
特别当她听从自己的引导之时,沿着胸膛游走而下,那发丝明明撩得他发痒,却又莫名地会让他感到致命地蓬勃。
耳垂,锁骨,??,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