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知道了。”姜喜妺拿过一百元钱租金,就开了一张收据,连同房门钥匙一同递给梁伟民,笑道:“梁老板,这是村礼堂钥匙,从今天开始,村礼堂就归你管理了。”
“谢谢王村长,姜会计,我们先走了。”梁伟民接过村礼堂钥匙,带着沈南萍和两个孩子,踌躇满志地走出国营饭店。
沈南萍看着自己的男朋友,高兴的道:“伟民,咱们租村礼堂做制衣厂,一年租金才一百元,真的赚大了。”
“村礼堂只值一百元/年,多了我才不租呢。”梁伟民淡淡的道。
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小心翼翼的,如覆薄冰。
除了几个卖早餐和开废品收购店,这些做小生意的,真正有胆子开工厂的没有几个。
江城市,到处都是没有开发的土地,和无所事事的年轻人。
所以未来几十年,要说什么最便宜,非土地和人工莫属。
梁伟民就不相信土地和房子会增值,所以他租厂房,一年一年的租。
省下的租金,用来买机器不香吗?
只有沈瑜那个傻子,才去银行借那么多钱,承包袋子厂三十年!
“伟民,你已经封了他们两个大红包,怎么租房的时候,又多给了那个姓王的一百元?”沈南萍还对王大雷多收了十张大团结耿耿于怀。
“南萍,不是有句老话——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梁伟民看着自己的女朋友笑道:“当然,这句话不包括你在内。”
他怕沈南萍多想了,特意指着还在国营饭店胡吃海喝的王大雷和姜喜妹俩人道:“我是指这对不要脸的,只有这种小人最难相处了,我们必须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跟他们走的太近,太亲密。
不然他们就不会看重我们,有的时候,还会蹭鼻子上脸!当然也不能疏远了他们,想起用他们的时候,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就会忠心耿耿地帮我们办事。”
“伟民,我学到了。”沈南萍挽着梁伟民的手臂,看着男人的目光,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
她很庆幸自己刚来到江城,就认识了梁伟民,这个男人不仅长的俊,而且头脑灵活。
关键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处理问题也恰到好处,滴水不漏。这样一个大聪明,来到江城市还不到半年,居然空手套白狼,开了家大型废品收购站,几乎把周边的废品店都干趴下了。
现在又租莲花村礼堂,要开大型制衣厂。
沈南萍相信,梁伟民这样发展下去,大学还没毕业,就会成为江城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将来是个百万富翁,沈南萍心里激动得不行。
笑着对梁伟民道:“伟民,咱们的制衣厂开业了,我俩就有的忙了,把我妈接过来看废品收购站吧?”
“行啊!你把咱们的爸妈和哥嫂,都接过来吧,我安排他们当管理人员。”梁伟民看着自己的小女友,笑着说道。
“伟民,你真好。”
梁伟民发达了,不忘带动岳父岳母大舅子一起发财,沈南萍很是感动。
赶紧喜滋滋的跑去邮政局,往阳城拍了个加急电报:“爸妈,你的小女儿有出息了,在江城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开了几家大厂子,速来享福……”
……
莲花山,袋子厂。
沈瑜叫了一台挖机,把这栋摇摇欲坠的破厂拆了。
然后又花了半个月时间,把这些建筑垃圾清理完毕。
沈瑜只读了一期建筑工程,目前还没有能力单独设计大型建筑工程图纸。
于是,沈瑜把李老师请到和尚桥小平房,帮助设计规划制衣厂的生产车间和员工住宿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