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伟民被马踏断了两根肋骨,可把宁兰香和吴正莲母女俩急坏了。
赶紧要冯雪把梁伟民送往医院。
给梁伟民做手术的医生,还是陈医生。
肋骨骨折要拍片,确定具体位置,要绑胸带固定的。
陈医生和护士花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把梁伟民做完胸部固定手术。
刚从急救室出来,两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病房里又来了个断了胸骨的病人。
这个病人还是吴副段长亲自送来的。
“陈医生,陈医生,快去给我家长胜动手术,长胜被马踏伤了!”吴跃盛焦急道。
“吴副段长,你女婿被马踏伤了,怎么你儿子也被马踏伤了?”陈医生惊讶道。
“说来一言难尽,听说还是同一匹马踏伤的!”吴跃盛无奈道。
想起踏伤儿子和女婿的马匹,是周家那匹大黑马,吴跃盛就恨得咬牙!
因为吴跃盛年轻时候,对周母动手动脚就被大黑马踢伤过。
吴长胜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陈医生不敢怠慢,赶紧喝了口水,就去给吴长胜动手术。
三个小时后,手术终于顺利完成了。
陈医生重重地松了口气,推开门从手术室出来。
宁兰香连忙迎上;“陈医生!陈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陈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吴护林员断了三根肋骨都是轻的,最要紧的是他脑袋被马踢成脑震荡,就是醒了,以后也会成为癫痫病人!”
一旁的冯雪闻言,吓得瘫软在地。
吴长胜之前就因为跟人打架伤了脑壳,成了个间歇性疯癫病人,每到半夜三更发作的时候,抓住冯雪往死里打。
如果不是冯雪胖得像个邮筒,身体素质超好,耐揍,早就被吴长胜打死了。
现在吴长胜彻底成了癫痫病人,冯雪的苦日子就到来了!
宁兰香听了陈医生这话,吓坏了,抱着陈医生的胳膊哭道;“陈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家长胜吧!我家长胜还没给我留下个乖孙孙呢……”
陈医生皱眉拍开宁兰香的手;“我已经尽力了,你们今后好好照顾他吧!”
说完,陈医生就迈着疲惫的步子走了。
哎!这吴副段长一家子真倒霉,女婿刚刚被马踢断两根肋骨,这还没出院呢。
儿子又被马踢成脑震荡。
听说还是同一匹马踢的!
这家人得有多倒霉啊!
简直就是世上最倒霉的人家了!
“儿子啊!你还没给你老娘留下个乖孙孙呢?,你不能躺在床上,你可要好起来啊……”
宁兰香看着床上像具木乃伊一样,浑身包裹了一层白纱布的儿子,干嚎了几声,揪着吴跃盛的衣袖子吼道;“老不死的!周林养的大黑马,伤了咱们家两个人,你还不赶紧去公安局报案,把周林抓起来!”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别嚎了!”吴跃盛烦躁的甩开老婆子的手;“周林两口子都不在家里,长胜和伟民去小木屋干嘛?听说还开枪打死了人家一只猴子,人家没告你私闯民宅就万事大吉了,你还想去报案抓人家,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
吴跃盛训完老婆子,就铁青着脸离开了医院。
周林你个扫帚星,私自圈养野生动物伤人,老子明天就去一趟市马戏团,把小木屋的动物全部送给马戏团!
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自己还被男人训斥了一顿。
宁兰香气得要死,抬头见冯雪瘫软在地上哭哭啼啼。
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冯雪的后脑勺上;“你个下不出蛋的贱皮子!还不赶紧进去照顾长胜!”
“娘,我这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