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家并不远,就隔了两条巷子,不多会儿到了七爷家,叶昭刚敲了两下门,凌策就迫不及待推开门闯进去了,叶昭想拦都没拦着,只能无奈的赶紧跟着进去。
“七爷,七爷,你在吗?”凌策进了园子就开始喊。
“谁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屋里掀开帘子慢慢走出来。
“你就是七爷?”凌策激动的上前抓住七爷的肩膀急切的问道。
“哎呦哎呦~我这个眼前,怎么一片漆黑呀?”七爷晕晕乎乎的说道。
叶昭赶忙上去拉住凌策,责备道,“你干什么!快放开七爷!”叶昭去扯凌策的手,才发现凌策的眼睛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时间又觉得刚刚说的话重了,解释道,“那个七爷年纪大了,你别着急,得慢慢说。”
凌策这才慢慢放开,咽了咽唾沫问道,“七爷,那个坟前的梅子酒和蛋黄酥,是谁放的?是不是个四十岁左右,个子这么高,”凌策用手在自己头顶上方两寸左右比了比,“这么高的中年男人?”
七爷年纪大约有八十了,人开始有些迷糊,腿脚也不太利索,当时叶澜扛着叶家和朝廷的双重压力把人弄出来,还建了坟,根本不敢找相熟或者年轻人来管,怕招惹些是非,只好找了孤身一人不谙世事的七爷来帮忙。
七爷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陌生小伙子更加迷茫了,“你谁哪里来的孩子?”
凌策无措的看看身后的叶昭,叶昭走上前,凑近七爷,大声说,“七爷,是我,小昭,您仔细看看!”
七爷同样凑近叶昭的脸,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想起来,笑呵呵的道,“哦~是小昭啊,你和公子回来啦!你们都好久没来看我老头子了。”
叶昭见他认出了自己,也高兴的拉着他的手寒暄,“是,我们回来了!您身体可还好?”
凌策听着两个人尽聊些没用的,在一旁干着急,时不时的拉拉叶昭的袖子,一会儿又给他使使眼神儿,想让他快点进入主题。
奈何叶昭不理他,凌宿气得只翻白眼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生闷气。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十来句,叶昭才问道重点,“七爷,公子让您照看的无字碑,上面的梅子酒和蛋黄酥,是您准备的吗?还是有别人来坟上祭奠过?”
七爷抬头看着天空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道,“梅子酒?蛋黄酥?”好似在回想这两样东西自己是不是有印象,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哦~你说那个无字碑啊~”
“对,就是无字碑!”凌策看七爷想起来,有些激动的握住他的手,“您记起来了吗?”
“你们走后,我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坟上清扫一番,去替换祭品,但是有一次,我去了之后,发现我放的青花酒,被人换过,点心也不是之前的,我还以为,是你们回来过呢,不是你们放的吗?”七爷疑惑的问。
叶昭摇摇头。
“那您看到过是谁放的吗?”凌策不甘心的问道。
七爷皱着眉头捋了捋胡须努力回想着,不一会儿突然又开口,“我好像碰到过一次,因为那座坟地处偏僻,一般没人往那边走,那次我去的路上,见到一个男人,正从那个方向往回走,当时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去那边,但是也没放在心上,所以,就没当回事。”
“那您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吗?”凌策又问。
七爷摇摇头,道,“那人带着个斗笠,又低着头,看不清样子,身高大概,额,比你们高一些,也要壮一些。”
按照七爷的描述,和应叔非常像,凌策眼里闪着激动的星光,抓着七爷的手颤抖的重复道,“谢谢,谢谢....”
随后两人又问了些其他细节,七爷实在不记得,而且腿脚也不利索,就没让七爷跟着回去复命,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