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叶昭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埋怨道。“少爷,您才是将军,看他那个嘚瑟的样子,您为什么要这么惯着他?”
叶澜没有答话,只是紧紧闭着双眼靠在椅子上,为什么要惯着他?
要从哪里说起呢?
从初见他时,在山下他去而复返的义气,从在郢都不离不弃的照顾,还是从山寨里的朝夕相处。
他无从说起,他只知道,他就是对他有了这样的偏爱,不管不顾,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只要他在,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跳进去。
只是,那个明朗干净的少年,他若知道自己对他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会不会远离他,会不会觉得他有病,甚至,会厌弃他呢,他不敢去想。
如今,他只要他在身边,就足以。
暗夜沉沉,叶澜静静的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月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更加清瘦。
突然,他感觉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警觉的悄悄起身靠近房门,埋伏在侧。
“吱呀”一声,门果然被推开,伸进来一只手,叶澜看准时机猛地一把抓住那只手将其拉进房间用力的抵在门后,一手扼住对方喉咙,厉声问道,“别动,谁派你来的。”
凌宿被扼的快喘不上气来,一手拍着叶澜抓着他脖子的胳膊,艰难的说道,“是...我,我,你 快 放手,咳咳咳”
叶澜离近了才看清来的是凌宿,赶忙松开扼住他喉咙的手,却没有彻底放开他,而是钳制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将他门框上,有些惊喜,还带着一丝坏笑,贴近他的脸庞,声音沙哑的问道,“阿宿深夜鬼鬼祟祟来我房里,是要做什么?”
凌宿被松开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想叶澜这家伙真狠,差点送他去见阎王了,本来想找他商量对策,他却下此狠手,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但此时他被禁锢着双手,动弹不得,忽的凌宿猛然抬腿冲叶澜腹部顶去,哪知叶澜好像提前预知了一般抬腿挡开,顺势将他的腿用力抵住,这下他是真的丝毫动弹不得了,整个人都被叶澜压在身下。
“好了,好了,叶澜,我认输,你快放开我!”凌宿求饶。
叶澜这才满意的松开了他,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走到桌前点亮了油灯,问道,“你这么晚找我,可是有事?”
凌宿揉了揉了被捏疼的手腕,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两口才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跟你说说,也许,对明日之事有些帮助。”
叶澜坐在他旁边,问:“何事?”
“我前日夜里在羯罗大营时,乌维邪平息了一场小小的叛乱。”
“叛乱?”叶澜思考了半天,仔细想想,乌维邪刚回羯罗,势力不稳,不满他的人必然不少,若想趁机除掉他,再安一个被敌军刺杀为国捐躯的盛名,岂不顺理成章。
“那这次反叛的是谁?”叶澜问道。
凌宿回想了片刻才想起那人叫什么,回道,“好像叫什么,赞普。”
“赞普,乌诺的堂弟,也就是乌维邪的叔叔,他只是羯族的旁系,虽说很有实力,但此人有勇无谋,就算他杀了乌维邪,单于之位也轮不到他,哼,怕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羯罗王乌诺育有三子一女,乌达为长子,乌尔穆次子,三子乌维邪,小女儿乌兰朵。
其中最有实力的当属乌达,也是最有能力即位单于之人,乌尔穆表面上是支持乌达的,但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毕竟乌维邪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焉知他不能坐收渔翁之利。
“那既然这乌达最有实力,为什么乌诺不封他做单于,反而封最小又最弱的乌维邪?”凌宿不解。
“哦,你有所不知,那是因为大禹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