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叶澜伤已大好,终于清醒了许多,他已经耽误了太久,他怕再等下去,也许,他就再也找不到凌宿。
这天清晨,叶澜正欲出门经过前厅时,忽闻一声急报,只见一人身穿盔甲匆匆进了前厅,叶澜悄悄躲在门外侧耳听着。
“将军,急报!羯罗大军压境!”说话的人神色紧张的喘着粗气,把军报呈给叶重。
“多少人?”叶重神色凝重的接过军报。
“约有十万!”
“ 什么?十万!”叶重震惊于羯罗居然会动用如此大的兵力。
“他终究是等不及了~ ” 看完军报长叹了一声,自他接管北境,他就知道,羯罗总有一天会和大禹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以前他在时,对方还忌惮几分,如今已经是完全无后顾之忧,那老单于乌诺这么多年被他压在手下,此时他已退位,乌诺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洗往日之耻。
叶澜在门外听的同样心惊胆战,羯罗动用十万大军,看来是想要大举进犯,如果此时东夷再与之合作从东侧攻城,那么,大禹将岌岌可危。
“叶沛那边怎么样?”叶重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大儿子叶沛,当初让叶沛接管北境,是看重他在军事上的才能,可终究还是年幼,他难免不放心。
“近日羯罗不断挑衅,小打小闹了几场,对付这些宵小大公子自是不在话下,倒是,此次十万大军压境,大公子还未应对过,只怕、、、”,那人没有言明,叶重也知道他担忧的是什么。
大哥!
听到叶沛,叶澜心里一紧,虽然在这个深冷庭院里,他受尽冷漠,尽管大夫人不喜,父亲不爱,但是,自记事起,唯独叶沛对他呵护有加,能感受到一点点家庭的温暖。
他不能让大哥独自面对这样凶险的境地!
叶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难道大禹这次难逃一劫了吗?
“来人!”叶重朝门外沉声喊到。
“老爷!”门外立刻跑进来一名小斯。
“准备车马,即刻进宫!”
看着叶重慌忙远去的背影,叶澜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心如火烧般焦灼,他到底该怎么办,凌宿要找,大哥也不能不管,一个被全城通缉,一个要面对十万大军,放弃任何一方,他都心如刀锉,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站在如此两难的境地,叶澜手里的剑似是要被他捏碎般滋滋作响。
叶重匆匆赶到皇宫时,禹皇正在大殿上暴跳如雷,殿内的大臣们个个都愁容满面,丞相冯庸则站在一旁假寐般闭目养神,仿实则仔细观察着众大臣的反应。
“乌诺这个老匹夫,啊!真是吃了豹子胆!这个时候犯我大禹,想当年老子驰骋疆场的时候,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禹皇踱来踱去的破口大骂,底下一片鸦雀无声。
“怎么?这个时候都哑巴啦?”禹皇看着这些低头闭口不言的臣子,更是火冒三丈,“平日里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争吵不休,现在到你们为朕分忧的时候了,怎么个个都都当缩头乌龟了?”
“陛下恕罪!”底下齐声传来一如既往云淡风轻的呼声,禹皇听到这个声音只觉的头痛欲裂,单手扶住额头跌坐在龙椅上。
“太尉到!”随着一声细长刺耳的禀报声,叶重疾步上前行礼,“陛下!”
“爱卿快快请起!”禹皇赵元启亲自上前扶起叶重。
大臣们见叶重来了也都松了口气,毕竟也叶老将军对于北境战事是最有资格也是最有经验提出意见的。
冯庸眯着的眼才缓缓睁开一些,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爱卿,现下该如何是好?”禹皇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两眼放光。
“陛下,乌诺这些年虽积攒了不少兵力,但一次出战十万大军,也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