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宿等人赶到时,只见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十十余人,均已动弹不得,应该是死透了,剩下的二十来人围做一圈,将白衣人困在中间,双方正处于对峙中。
那白衣人右手持一柄长剑剑指前方,臂膀上的白衣大半都已经被血染红,身形也已经有些不稳,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脸颊更显得苍白,但那双桃花眼此时像鹰隼一样的透露着狠厉的光芒,竟让其余的人都不敢贸然出手,深怕下一个被一剑封喉的人就是自己。
而那钱勇哆哆嗦嗦藏在马车后已吓成了一滩泥,趴在车边惊恐的四处张望,一行家眷也都是莺莺燕燕吓作一团四处乱窜。
凌宿仔细观察圈中的男子,着实有些意外。
“豆子,我说你下次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他就来一个人,你说他是截货的?”
凌宿埋怨的对后赶过来的齐豆说到,原本听豆子说有人截货,他还以为是哪家对手抢先一步看中了他的猎物,谁想到只有一人,还是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怎么看,也不是来抢货的。
“大当家,是你没听我说完就跑了。”齐豆在凌宿身后小声嘟囔着。
“什么?”凌宿回身扭住齐豆的耳朵,“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
“不敢了不敢了大当家,疼疼疼”齐豆顺着凌宿抬高的胳膊垫起脚尽量减少耳朵的撕扯,凌宿比他高出半头,这么一拽,他感觉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一只耳了。
“算你识相!”凌宿松了手不再跟他一般见识,专心看向前方战况。
“大当家,这人是谁呀?”阿策好奇的探着头往前挤着看。
“只身前来,不是劫财,怕是个寻仇的!”凌宿肯定的推断。
“嗯~”郑应山点头道,“那钱勇害了那么多人,仇人必定多如牛毛,他这一走,以后再不会来郢都,归乡路上来这么一两个报仇的,也不见怪!”
突然,电光石火间,那白衣人主动出击刺向面前一个有些犹豫的护卫,那护卫没有想到对方出手如此狠厉与决绝,还未有丝毫抵抗,就已经瘫软在地,抽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其余人见状蜂拥而上,否则如此僵持下去定必死无疑,不如一起上博上一博。
白衣人虽然身手敏捷,但受伤不轻,已有些体力不支,单挑还尚有些赢的余地,对方上演群殴这种不要脸的戏码,他估计一时也难以脱身。
“大当家,二当家,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帮他?”阿策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这样的恶霸,他们清云寨不知道杀了多少,就算是偶然遇上,人们也想除之而后快,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来杀他的。
突然一名护卫从后方举起大刀直直向那白衣少年砍去,而他前方还有三把刀同时向他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凌宿脚下一使力便腾空而起,下令道,“妇孺勿动,其余一个不留!”
凌宿一声令下,背上的短刀已出手,一行人蜂拥而上。凌宿提刀对准白衣少年身后砍去,那护卫的大刀眼看就要击中白衣男子后颈,只听哐啷一声,刀刃却被狠狠的砍断,凌宿稳稳的站在那白衣少年身后,为他接下了这一刀,对方也没想到自己的刀竟被生生砍断,诧异的还未回过神,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喂,兄台,还撑得住吗?”
凌宿与白衣人背对而立,谨慎的看着前方的敌人,白衣人似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来相助,迟疑了片刻回道,“无妨,多谢!”
“不必言谢,我最是敬佩你这样的侠义之士,你可要好好活着!”
“那是自然!”
两人一言一语间又击倒两名护卫,不同的是白衣少年剑下的人都动弹不得,而凌宿刀下的人,居然还能爬起来接着干!
白衣少年不免诧异,“兄台,你玩儿呢?”
“我,我!”凌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