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凡末和林涛无数次修改的初稿已经完成。她一式多份打印出来摆到了会议室的桌子上。
这场会议从上午九点开到下午的两点才结束。期间凡末进去送了几次水，虽然细节都被自己烂熟于心了，但是还是能听到各种质疑声，大家集思广益要做出最漂亮的预案，甚至凡末还想到了再做一份B计划出来，如果中间出现偏差，可以立马拿出第二套方案出来。
她看到散了会的林涛走出来，立马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涛赞许地看了看她，说：“在会议上我已经提议让公司每个环节负责人都做出三种以上突发状况预案，因为公司刚起步但是扩充又过于迅速，缺乏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如果不做到万无一失的话，后期就再也没有今天这样的好时机了！但是末末，我还是很欣慰的，因为你终于主动学着进入角色了！”
凡末听到这番话，咬了咬嘴唇，轻声对自己说了一句：“加油！”
凡末刚准备坐下来，老板娘手里拿着一份合同，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了，凡末也恰到好处对上了这双含笑的眼睛，她立时手足无措起来，笨拙得弯腰鞠了个躬，给老板娘一下子逗乐了，她赶紧扶住满脸通红的凡末，让她给自己手里修改过的合同打印出来送到董事长办公室。
凡末不敢耽搁，她不敢叫一墙之隔的林涛出来替她看着工位，就低头忙活了起来。
老板娘不经意地往综合办公室看了一眼，扭头喊了一声：“林涛？”
林涛只答应了一声，证明自己在里面，再也没说话。
凡末在老板娘的身旁坐着，简直都快窒息了，她需要找个借口溜出去，哪怕上个厕所或者去接杯水也行，但是她又不想从挡住她出口的老板娘身边过去，实在是太尴尬了。
好在修改的地方不多，她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了，才开始打印，她实在想赶紧从老板娘身边溜走，这种相形见绌的感觉实在是太压抑了，她那么高贵漂亮，让自己这个貌若无盐的女的情何以堪？
她一路几乎是小跑着往董事长办公室飞去，像是后头有小鬼追着似的。
老板看到满脸通红的凡末进来，示意她坐在自己茶桌对面，凡末并不敢坐，她倔强地摇摇头，站在那里一脸恭顺。
凡末经常打扫老板办公室，这张茶桌她几乎每天都会擦拭一遍，那大大小小的茶具和各种刷子，奇形怪状的都不知道怎么用，她不会摆放这些工具，都是洗干净之后再用柔软的布给擦拭得没有一滴水才原地放回去，生怕放错了位置，这张茶桌足有三米长，桌子底下还有乾坤，很不好洗。
老板已经不年轻了，但是这双眼睛却出奇得亮，以至于多年以后，凡末对他的印象都不存在了，还仍然记得这双鹰一样的眼睛。
她放下合同就出来了，她清楚自己这个级别，根本看不懂合同，老板也不会留下自己喝茶聊天谈工作。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她还是分得清的。
老板娘这会儿终于不在她工位上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坐下来，就听见老板娘从自己右手边出来了，哎呀妈呀，可真是——
“林涛，物料采买的事儿就先这么说吧？你再去王总那里敲定一下，尽快报给采购部就行。”老板娘扭头对着办公室里的林涛交代。
凡末坐下来，装作很忙的样子，风风火火点开一份文件，假装专心致志忙工作的样子躲过了与老板娘示意告别。
见面点头微笑和碰面点头微笑还有分别点头微笑她总也学不会，总是笨拙到让自己脸蛋憋得通红。今晚回家对着镜子练一百遍，她对自己说。
凡末终于给自己手头的工作都做了一遍，她望了一遍电脑上的便利贴和今日待办事项，仔细核对，生怕漏了哪一个重要环节。这也是林涛反复交代她的，脑子记不住，就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