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郡主看着姜娆,眼里异彩连连。
亲眼见着姜娆是如何行事的,她只觉得自己前面那几年是真的被臭臭的东西糊了眼睛,她若是能像姜娆这样,哪里能过得如此憋屈?
穆珩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娆看。
他的阿妩……
从来都不是只会依靠他人的姑娘。
而林氏等人,却被姜娆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本以为谁都不会知道的事,原来竟早已被人看在眼里,甚至连小辫子都被抓得稳稳的,可笑他们竟然还在暗自得意。
这让他们觉得在姜娆的目光之下,自己等人都像是那逗乐的丑角儿一般。
有多难堪,也就别提了。
姜娆得理可不会饶人:“怎么的,做了亏心事不收敛也就罢了,姜家没有把事情闹出来让你们难堪,你们倒觉得这是姜家软弱可欺?欺了我一次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欺我第二次?”
“你们夫妻之间的那些破事儿我原是不想理会的,可谁叫我的好二婶,非得要跪着求我来呢?”姜娆似笑非笑:“二婶啊,您可真是用心良苦!”
姜娆看向孙氏,“二婶您也真是个好母亲,为着大儿子不惜背信弃义的与姜家退亲,为了让大儿子的外室子认祖归宗,就算计着想让我帮你养孙子,都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对长子掏心掏肺,对明远就是恨不得算计到死,连明远过继分家了都不放过,还以在明远跟前下跪,要将他‘不孝’的名声宣扬出去为威胁,非让我来国公府道歉,现在我来了,二婶您总算是满意了吧?或者,当着端王妃的面,您再给明远跪一个?”
林氏和赵氏先是恨恨地看向孙氏。
但很快就因为听到“分家”这两个字而一怔。
侯府分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
赵氏也就从侯府离开了几日而已,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林氏和赵氏为着侯府分家之事而震惊着。
孙氏和穆珹,则因为姜娆提起了那日之事而心慌不已。
姜娆自顾自地看向端王妃:“王妃,让您见笑了,但您是长辈,也是德高望重之人,所以我才特意请了您过来做个见证,日后若是真有我和明远不孝的事情流传出来,也能有个替我们说话的人。”
姜娆是厌烦死了孙氏拿着“不孝”二字来说事。
有了今天这一出,她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在这上面动心思。
“就因为当年红姨娘失去孩子悲痛之下的几句话,您能将亲生儿子当成草芥,这么多年来除了给了明远吃穿,您还做了什么?”
“敢情二婶您是以为,生下孩子,只需要给口吃的给衣裳穿,就能收获一个听话又出息的儿子了?做的什么美梦呢!”
“二婶,”姜娆道:“今日,当着安国公夫人,以及端王妃的面,我就与你好好掰扯清楚,明远已经过继到了长房,您也只是二婶,明远就是孝顺也孝顺不到您的头上,您日后若是再拿孝不孝顺来威胁我和明远,那就别怪我揭了你这张脸皮!”
孙氏只觉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丢脸过。
迎着在场这么多人的目光,她就像是没穿衣裳一样被人看得通通透透的,脸上也火辣辣的,烫得仿佛要冒烟。
定远侯府的家事自然不会拿到外面去说,因而不管是林氏还是端王妃,她们以前可都没听说过这些事。
别说她们了,就是赵氏这个穆家媳,也只知孙氏不喜穆珩,个中因由却也是毫不知情的。
众人一言难尽地看着孙氏。
在场的众人除了穆珩和穆珹之外都是女人,也都生养过孩子,也正因为如此她们才没办法理解孙氏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己的亲骨肉,哪里有不疼的,哪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