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衣领,咬着他的唇,没留任何的劲,直接咬出血,铁锈味的液体留在两人唇之间,但她依旧没心软,咬着,牙齿的锋利压碾着那层唇肉,宴烬北任由她发泄,吻也没停,舍命纠缠。
逐渐,血腥味更浓重。
吻也变了味,池缨拽脱他的羽绒服,卫衣,扔在两人脚边,利牙从他肩膀开始吻,说是吻,更像撕咬,情绪发泄,最后停在他脖子的大动脉,那处是脆弱,不堪一击的,她下不去口,真的下不去,和昨晚拿枪指向心脏那般。
但又不同——
枪是他主动扣着,这次,是她主动退步的,狠不下心,那股一命抵一命的劲头早在这两年消地彻底,她想着,如果真有一天知道了是谁,她会亲手把人送监狱,用法律制裁,但又想,她不会把自己拼命混来的钱用在请律师上,时间耗在翻案上。
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但老天好像在兜着她玩,喜欢看她次次临入崩溃的情形,次次再往外跳出那压抑的圈。
宴烬北唇被咬破还在滴着血,往下坠,沾了身,甚至几滴落地板上,他一点也不在意,等她把强压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什么也不顾,能感受她的撕咬停在颈内动脉,仿佛血管里的血液流淌的更激烈,使劲翻腾着。
他的掌心用力贴着她的后脑勺,想让小姑娘咬,甚至像刚才那般用力咬,咬碎,咬断,咬的血液流淌,骨子里的疯狂与某种偏执突然在这一刻冒出头了征兆,手都在轻颤,但宴烬北却浑然不知。
“用力咬,求你。”
池缨晃过神,眼底彰显的狠与他此时的卑微乞求在一低一抬的瞬间碰撞在一起,站起身,脚踩着他的衣服上,想挪过去,但被他猛然拽回来,眼神里流淌的神情是以往都没有的,不是闪躲,不是狠戾,是难求的恳,嘴角还流着血。
池缨挣脱他的手,一巴掌扇他脸上,不变的狠劲,“不要以为我不敢咬,宴烬北,我是不会想用你的命来抵你犯的罪,死了多容易,但活着,只要活一天,你就不好受一天,我就要你活着。”
人被一巴掌打回了原貌。
“听懂了吗?我要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