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周叔那吃了顿小年夜饭,拿点东西过去看看。”宴烬北压着话,把黑色棉服也脱了,顺手直接搭在手边的椅背,“两年没回来,哪哪都是过往的情。”
“周叔?”池缨捻着重复。
“周延年,在局里做事。”
池缨追问,“就是你和纪璟淮饭局那晚说的周局?”
宴烬北就说她藏着聪明劲,没瞒着,“嗯,吃顿饭也了解了一些事。”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没任何的起伏。
昨晚算是熬了凌晨三四点才走,手脚冻的僵硬,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待了会儿才回缓了知觉,煮了碗泡面,用塑料叉子压着纸盖,热气从两边往上飘,坐窗边看着寥寥无几的过路人,睡不着,也没想回哪去。
等路上人群再起,他才走。
池缨却莫名有些预感,问,“了解了什么事?”
“知道了点家里的事。”
池缨蹙眉还没说话,却被他提前阻了,“这事回去再细说。”
这话题刚落没多久,饭菜就陆陆续续地往餐桌上端,两人要的不少,也全是她爱吃的,想着往后也没有什么活动安排,池缨也没控着胃口,两人时不时搭话。
“除了秀场酒店哪也没去,这几天全是两点一线的生活。”
“卡握在手里也没处花。”池缨夹了块剁椒牛肉,想到什么,脚在餐桌下轻碰他的裤腿,好奇问一嘴,“你和纪璟淮谁实力强点?”
“钱我只沾点零头,比不了,也没什么可比性,但养你绰绰有余。”宴烬北说的既谦虚又横,开了罐可乐,提着瓶身往嘴边送。
“纪老爷子那都是多少代扎下的根基,再加上他的运筹,纪氏集团在北京这块繁华地也算是占了一席。“
说则,宴烬北见她时不时地拢发,掏出裤兜里的皮筋,起身帮她绑发,手法不怎么熟练,松松垮垮,池缨又顺势把皮筋绕了一圈,“我可不好养。”
“哪不好养?”宴烬北再次拎起筷子,眼皮撩着,话却说的实,“没那点股我也想会法子养起你,苦日子不会让你过。”
他还记得她那晚说的话。
池缨笑,话里嚼着玩笑,“原来我这是傍上了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