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号。
池缨从西北先飞往北京,助理圆圆先到的地,在机场等着她,拖着行李箱,池缨戴着红围脖,很显眼,圆圆一眼就瞄到了人,候机时,等着一小时后转入法国,她嘴角还挂着笑,“池姐,估计这趟回来都能过年了。”
圆圆没出过国,这算是人生的第一次,还是去法国,怎么听话语都透着兴奋劲儿,甚至前段时间听到这事还专门花钱去学了法语。
“差不多。”池缨应着她的话,连坐三四小时的飞机有点乏,倒也不是困的,完全是男人昨晚闹的,念着人走,一闹就变着法子,使不完的劲儿又往她身上泄,“能赶上回来过年。”
“金稔姐还说,今年你有人陪了。”
谈恋爱这事,池缨身边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她没想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谈。
听圆圆这话,池缨嘴角也弯了弧度,从和池明富断了关系她没回过家,过年也是,在北京待着,除了苏晨到了过年那晚会给她发几条信息,自己躺沙发上春晚,也没觉得什么孤不孤单的事。
算起来,她没怎么断过追求者,方绅远算是她唯一点头应的,可能真的觉得他优秀,想从他身上探点什么,但真接触后,才发现不合适,哪哪都合不来,她厌说教,厌他用别样的口吻来评判她秀场如何如何,玩感情别牵扯各自的事业,他却总能精准地往她雷区上跳跃。
但想着宴烬北,她的情绪又不同。
可能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
“嗯,以后没人再半夜扰她了。”池缨嘴上打着趣儿,看着刚开机的手机,微信接收着信号转动,刚停,信息就紧随而来,震动,回着微信还接着刚才的话,“过完年应该能休息一段时间,不着急开工,趁着休息时间多玩会儿。”
圆圆不知道是谈了男朋友还是怎么,一听这话就不自觉的多想,还容易害羞,眼神躲躲闪闪的,被池缨看得明白,识趣没追问。
十小时的乘机时间,落地后差不多凌晨三四点,一月份的法国也是冷的不行,尤其是凌晨时间,池缨穿着短款深咖色羽绒服,修身牛仔裤,小腿还套着长筒雪地靴,泛着困也被冻得精神了,酒店是提前订好了,直接办手续入住就行。
冲了热水澡,刚躺在床上,也没睡的宴烬北就发来了微信,这人什么时间都掐的准,两人从那晚莫名吵架,他被言语训了一顿,又用力量还了回,闹着哄着,怎么都能把人磨得没脾气,还伺候的舒服。
视频通了。
宴烬北这几天又开始嚼起了薄荷糖,去去烟瘾,“包里给你塞了张卡,花钱直接刷,用不着给我省着。”
还是想哄着人。
但池缨不知道这事,东西都是他收拾的,一手操办的,什么都不知情,起身翻了包,还真是在里面摸了张卡,“不怕给你刷爆?”
宴烬北笑着,“嗯,试试能不能爆。”
“这招谁教你的?”池缨把卡塞进包里,再次躺床上,看着他,“拿钱哄人。”
这招算不上高招,但重在实用性强。
宴烬北疼人的方式很明显,对她好,怎么都愿意做,哄着她的情绪,吃着她的小性子,错了就改,有事都好商量,就像那晚吵架,事不积压,况且,他觉得谈恋爱也不是用来讲理的,知道她也不吃讲理那一套。
“也不是哄,存的老婆本。”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学精了,总能句句往她心窝里塞。
池缨问,“没值班?”
“两点多换的班。”
宴烬北没在宿舍里躺着,而是拿钥匙进了家属楼,开了会儿空调热气就起来了,身上只留着黑色背心,手机立在桌子上,又从铁盒里磕了两颗糖往嘴里塞,小臂估计是干活时被什么东西稍刮蹭,一道不短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