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宴烬北听到这称呼只是简单的蹙眉,这话题引起不了他多少兴趣,毕竟这对他来说脑子里全是空白,没有任何身影的闪过。
挂了电话,就见纪璟淮发了条莫名其妙的微信。
【怎么哄女人?】
宴烬北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情况,但看这字面意思估计是惹到了那位地下情,回他,【首先是不惹她生气。】
这话说的和没说是一个意思。
坐在办公室的纪璟淮看了眼手机屏幕直接关了,和他没时间在这闲扯淡,靠着办公椅取下眼镜轻捏鼻梁骨,似缓解那事事难解的劲,敲门声响,封洛穿着长裙风衣就往里进,高跟鞋在地板上敲的直响,听的他心更烦,拧着眉头。
“谈了七八成,但他的意思还希望价给高点。”
说着,封洛把文件递给他,不忘分析,“盛越集团主产业链根基就是房地产,但这几年房地产生意远不比往年景气,赔钱的赔钱,竞争的竞争,政府规划新翻,开发商更是把楼盘开的哪都是。”
“想再增几个点不可能,没有往下谈的必要。”纪璟淮重新戴上眼镜,把文件大略看了一遍就直接扔在一边,“收不了就往下拖,直到拖垮,快走投无路的人最后还想多拽几根救命草握在手里。”
封洛坐在沙发上,知道他的意思,也了解他的一贯处理手段,能把人逼死他还能稳坐如泰山,转眼看到旁边小圆桌上的饼干牛奶什么的,眼底藏着轻微的摒弃,“小女朋友呢?”
“公事说完就出去。”
封洛笑着起身往他那处去,身子靠坐在他手边,“你这和拔吊无情的男人有区别吗?用完就甩脸轰人走,盛越集团这事我啃了多久才谈到这地步,最起码也给点什么报酬吧?”
纪璟淮轻抬扶眼镜,“可以不用你去做,公司那群人的学历和脑子个个都拿得出手。”
他心是狠的,“至于报酬,去财务部做结款。”
这就是撵她走的意思。
封洛的笑瞬间僵在嘴角,知道他的命门在哪,毫不留情地往深了捅,“纪璟淮,你要知道只要我和你有婚约在身上,她就永远进不来纪家的门,她就永远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小三,知道什么概念吗?生的孩子像你一样,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纪璟淮眼底没任何波澜,他能让纪家翻了天并不是没点什么心理素质,那些话他听多了自然就不在意,但看她现在像疯子似的逮人乱咬,笑问,“我和你什么时候有的婚约?”
他站起身,讽笑,“你的未婚夫现在还在里面没出来,纪云乔,是你当年亲手送进去的,忘了是吗?”
“你猜他要是减刑出来了,会不会直接奔你那去?"
他的话杂糅着威胁,对于纪云乔,他有对付的手段,翻不过身的东西,借刀‘杀’人的手段他玩的最致命,眼前的封洛就是他运筹过的筹码。
封洛眼底慌的乱,没敢再给他硬碰硬。
纪璟淮见她收了利齿,但眼底的阴冷却依旧荡存不消,“你要是敢碰她半分,我不介意把你也送进去陪陪他。”
“知道了。”封洛玩不过他,以前是,现在更是。
尽管知道他的软肋在哪。
人走之后,纪璟淮戴着医用手套用消毒液进行擦拭桌边甚至她碰过的地方,一处不留,处理完,看了眼小姑娘的手机定位,去了医院,他取下衣架上的大衣,拿着车钥匙出去。
南安医院。
穿白大褂的方绅远来巡视病房,查看病人的情况,自从那次和池缨联系之后他就去国外学习了一段时间,刚回来没几天。
“师哥,我觉得你真是配得上为事业而献身这称号。”张一还真挺佩服他的,时差还没彻底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