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长音抵落尽头。
呼吸紊乱的池缨双眼缠丝地看着手机里的人,两肩的细带滑落至下,抬手拂了把脸上飘散的长发,“去浴室我帮你。”
宴烬北没让她忙活,看着她此刻含媚的模样直接手动解决,等欢闹结束后,嗓音沙哑,“把床上的东西先收起来。”
“现在不想动。”池缨还没彻底缓过神,不知是不是情染的,语气软了几分,“想你了。”
一句想又把他的火轻易给勾出来了,但没管,抽几张纸擦擦,直接套上裤子任由火烧着,起身去浴室洗了手,没回卧室,而是站在阳台吹冷风。
宴烬北看着她笑,眼底是宠溺,“这边的事处理完就回去,不用等到过年,交接完就走。“
池缨轻蹙眉,听他这话不像是听从铁路局的正常安排,更像是不打算干了。
“交接完就走?听你这话是不打算在那干了,怎么,准备来北京让我养着你?”
外面风声大,宴烬北就势将窗户关小点,笑着,顺她的话就往下接,“嗯,到时候你主外我主内,家里你说的算,随时随地的伺候着你,平时给点买菜钱就行。”
“随时随地的伺候?那以后走哪都带着你,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履行这句话。”
小姑娘也真是什么话都挂档。
宴烬北接应着,“到时候玩点刺激的别哭。”
“那我等着哥哥来。”
小姑娘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的。
宴烬北笑着和她又磨了两句,越聊话题越飞,那股燥劲也没被冷风压彻底,直到她困意来袭才挂了视频。
看着手机界面里她的秀场视频,视频时间不长,就几分钟,来来回回的播,看她在台上摇曳生姿的模样,怎么都看不够,又从浏览网上搜了她最新的照片,往手机里存。
相册他用的极少,自从两人到一块后,照片的量也是大有所增,连手机壁纸也都换去了出厂模式的简易图,变成小姑娘的照片。
睁眼闭眼的想。
但一想着那些事,宴烬北那股劲就被碾的彻底,总想着再等等,再等等,不想着所有的美好在眼前消失殆尽,偷来的幸福怎么都没那么安心。
慢慢,他挪步至那间卧室,那间被他封锁的房间。
没开灯,窗帘拉得紧,不透光,漆黑昏暗,房间放着床,靠着墙壁的那处挂着各式东西的木制架,脚链手铐,绳索系带,那是独属于另一面的阴暗,他骨子里憎恶的,却偏偏能吞噬着他的人格。
猝然,那股强压的劲幡然而起,控制不住的,看着墙上裱框的那幅画,那垂落的鲜血像是在引着体内的‘他’出来——
嘭!
药盒里的药片洒落一地。
宴烬北将手里倒出的两片塞进口中,身子靠着沙发,生咽,闭目紧闭,心底想着不能出来,一次都不行,控制不住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将近一小时的挣扎,宴烬北拿起手机给孙明打电话。
“你这不是简单吃药就能解决的问题,需要心理和药物的配合。”孙明听他复述的情况进行分析,“那幅画并不是引起你异常反应的主要原因。”
“根在哪你心里很清楚,事压在心底不是永久之计。”
孙明用语言灌输,“宴烬北,你要知道,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你的错,你有你的职责使命,小姑娘也没有错,错就错在那些毫无人心的交易者,所以不要一味强行加固自己。”
“周局前两天来找我问你的情况。”
宴烬北没吭声,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言语的洗礼,稍微静了心。
“他问你还有没有可能。”孙明知道他在等后语,“我问他两年前怎么那么果断,把人撵走了现在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