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透实底儿,但穷字和他也挂不上钩。
“剩下的还拆吗?”宴烬北问她,这会儿也没心情看电视了,爱情纷争的剧情也是一点没进脑子里。
池缨头靠着沙发,单腿耷拉着,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轻摇头,然后眼神直勾地看着他,有些事言传不如意会,两人心里都烧着火,一点就燃,宴烬北起身拉了窗帘,严丝合缝的。
事后,阳台的隔断门开了半扇,窗外的冷风往里灌,浑浊的气息被吹走散尽,洗衣机还在运作着,搅着沙发套和毛毯。
池缨吃着宴烬北煮的面,身上还套着他的卫衣,像是习惯了,穿着他的衣服连睡衣都省了,“晚上几点值班?”
“凌晨两点换班。”宴烬北将她拆除的快递垃圾全部清理堆在门口,赤膊只套着牛仔裤,背肌留着道道抓痕,“自己在家害怕吗?”
池缨咀嚼完口中的面,看他,“我又不是小孩,哪还论着害不害怕。”
宴烬北笑着也没扰她吃面,他这小姑娘可不是爱撒娇的人,毕竟性格在那摆着,所以偶尔在床上的小性子能把他拿的死死的,“画架还在阳台放着,如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睡觉的时候手机不要开静音。”
池缨有习惯,常年手机都开着静音,以前睡不着就吃着药往下压,刚来劲,手机猛然来消息或电话瞬间就被催没了,甚至在饭局上也是,老板为首谁能突然手机进电话打断,索性就一直开静音。
除了工作拍摄手机都是常年不离手,没什么急事。
除非是不想回。
“怕我半夜溜走?”池缨轻抬眉梢。
宴烬北从铁盒里磕出两颗薄荷糖往嘴里放,嗓眼稍微发痒,拿糖压着,“还有力气是吗?”
池缨知道这时候人惹不得,没挑衅,她喜欢和他做爱的感觉,但不代表可以无限压榨,她这点确实也耗不过他,面吃的尽只剩了汤底,把碗推到一边,筷子落上,“吃饱了。”
等着收拾的宴烬北拿起碗往厨房去。
晚上十一点多铁路那头出了点小事,宴烬北被陈让喊去的,临走之前又给池缨交代什么房门记得反锁,手机别关静音的事,池缨都觉得这人的心都能操碎,瞌睡瘾也没了,闲着没事陪着滕雾子聊会儿天,听她吐槽廖牧呈那点事。
两人算是联姻,廖牧呈是富二代,花样多会玩的主,雾子也是表面理智内心糊涂的人,看起别人的心理毛病那真是高级别的人才,但又绝对不属于智性恋那行列的。
其实池缨一直搞不懂上流圈的这种婚姻方式,什么年头还有这操作,但看眼下这情况,两人也不像是完全没感情,有一主在逐渐偏航。
什么送花掐桃花,什么生病玩无赖,身为旁观者的池缨也没揭穿廖牧呈的把戏。
突然,她的手机收到一陌生短信,【池明富要是给你打电话不用接。】
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号码。
“都他妈的是狗娘养的。”池明富拽着马翠就往地上摔,巴掌直接往脸上扇没压一点脾气,“你他妈的还知道偷人,偷啊——”
刚拎着蛋糕进门的苏晨看到眼前这情况想也没想直接踹开池明富,压着人往沙发上拖,他年轻力胜的怎么也抵得过即将年过半百的池明富,躺在地上哭嚎的马翠脸上还印着闭着眼,额头滴着血,混着眼泪往下流。
池明富被他压着脸通红,弄不过憋着气,但嘴上没任何的德可言,“一个个狗娘养的,吃我的喝我的,有出息都他妈的忘了本,你,池缨,没一个好东西,有种现在都滚!”
“都他妈的是杂种——”
脸色阴沉的苏晨五指紧握直接一拳砸他脸上,“再骂试试!”
池明富没想到他真敢打,冲在脑门的那口气直接压在了底,“你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