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万种。
他脑子里瞬间印刻的就这四个字。
池缨的出现忽然让小酒馆的氛围燃燃而起,陈让听声也侧头望去,眼底的惊艳还真属于真实流露,“北哥,你看那身段那脸蛋儿,白的像块嫩豆腐。”
“行了。”宴烬北单手拢着蓝红的烟火点了烟,语气不怎么好,像是坐的稍微有点屈腿,凳子往后移了移,双腿岔开。
见他没完没了地张望,直接往他凳腿上用力踹,冷声提醒一句,“看两眼得了,快娶媳妇了就老实点。”
说着,宴烬北身子稍往前把烟灰缸往手边移,粗粝的食指轻弹烟头,缠着青雾的烟灰无声落尽。
陈让收回视线,端起酒杯笑着说,“不过有点瘦了,抱起来肯定没我媳妇舒服。”
陈让,典型的嘴浑但心眼不坏,以前也玩过不该玩的,但收心快,对于那些苗条的女人他更喜欢身上带点肉的,抱起来骨头不硌人,肉乎乎,还软,像他那娇媳妇,在他眼里怎么着都觉得俏。
佯装未闻的宴烬北没再吭声,视线流转她那双长腿上,这天也不觉得冷,露一截腿在外面,又想起她昨晚冻得脸色发白都不愿披毛毯的倔劲儿,薄唇咬着烟头,眼神暗暗。
此时,独坐一桌的池缨点了杯微醺鸡尾酒,眼底透着散漫,品着酒,不远处的视线过于灼热,她从进门就察觉到他了。
抬眼一望,刚好两人的目光再次碰撞于一起,隔着距离又加之从他薄唇上飘的白色烟雾的弥漫,看不清男人的眼神情绪。
直到视线落在他缠纱的小臂时,佐证了昨晚车内的血腥味是真实存在的。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刚从厕所走出来的徐丽满脸泛着春光,像是在里面刚干了一场,侧身就往他身边的空凳子上坐。
收回视线的宴烬北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厌烦,夹烟的手提起酒杯没说话,倒是对面的陈让先开了口,“你这店里来了位绝世大美人,北哥就劲儿瞟两眼。”
徐丽顺着陈让的指向望去,轻点头,“嗯,人确实漂亮,平时也没见你多瞅两眼别的女人,怎么,喜欢这款?”
她问的是宴烬北。
但抽烟的主没理她。
“想睡?”她像是故意的,直言问。
“和你没关系的事就少打听。”宴烬北蹙眉,看她的眼神冷凛裹寒,将酒水一饮而尽,懒得和她这种人在这闲扯有的没的,掐灭烟头起身又往厕所去。
徐丽把他眼底的那股厌烦收的彻底,但习惯睡人的她哪还在意脸皮这种事,自然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就算之前和眼前的陈让睡过,现在闲叙也能正常如故。
“你知道她身上背的那包多少钱吗?”
陈让没回应。
“差不多你一年的工资。”
等宴烬北再次出来后,人都没影了,除了陈让还在原处,但被徐丽这一搅也没了喝酒的兴致,他就劲儿去结账,刚准备掏手机扫码付款,就听收银员说,“你那桌的酒钱已经付过了。”
“徐丽?”他问。
“不是老板娘,付钱的那人说算是车费。”
休息两三天后,拍摄正常进行,适应了大西北的高反情况后,才深刻感受这的独处之风,慢节奏,神造的风景,是与大城市不同的舒适。
此刻,雪山之下。
身穿红袍,乌发披落身后的池缨尽显妩媚之情,黑色眼线上挑,几缕额发随风飘,拭过高挺的鼻梁,只是她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神与山巅横卧的雪山加之映衬。
偏偏拍摄的摄影师想要的就是她这种感觉,危险与魅惑的结合,彰显女性的大气之风与心存城府的野心,打破以往的刻板之风。
持续半小时左右的拍摄,池缨强忍着摄骨的寒冷与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