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
温甫起身,还有点颤颤巍巍。
“去,让厨房做几道好菜,再去把我藏的酒拿出来。”
一甩手,狠狠地拍在温冲肩上。
温冲也不敢有话说,只是点头答应。
转身看着江松月,又笑出声来。
“江大人,咱们里面请。”
从进户部尚书府开始,江松月就觉得不对劲,一直到坐下都没搞清楚,这尚书大晚上设宴是什么意思。
“鸿门宴?”
江松月咬了咬手指头,也不对,自己只是赚了点小钱,还没必要引得户部眼红。
“江大人,江公子。”
不得不说,温甫笑起来和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模一样。
单眼皮,八字胡,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温尚书,我们之前见过?”
“没见过,久仰久仰。”
“久仰?”
“江公子在醉仙楼一首怨妇诗写的生动,这市街上的商铺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听我家冲儿说,剑法也了得。如此少年,怎么不久仰。”
哦,原来拍马屁来着,再说那怨妇诗是李白作的,我只写了最后一句。
“温大人还是直接说,如此称赞我可受不起。”
“嘿嘿。”
“今儿请江公子来是有两事相求,一是那日我儿冒犯了江公子,这事算我欠你一个情分,若有需要随时可找老夫。这第二件。”
温甫又把江松月的酒杯斟满,露出发黄的侧牙。
“直说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这第二件事,我想和江公子合作,我入资拨给你长安城商地,不求回利。”
江松月一口酒吐出来,连忙站起身拍了拍酒水。
又出钱又不收利,这是白痴吗。
“尚书大人这笔账算得不错,我想大人不是想在生意上求合作,是想在朝廷上拉我为伍。”
温甫拍手,果然没有看错,眼前这毛头小子确实两把刷子。
“不过,这件事我先不答应。”
“我想我先让温大人把我这人情先办了。”
“请讲。”
“听闻温大人有一小女,名为温柔,从小琴棋书画,无所不会。”
温甫呵呵笑起来,不就是女儿吗。
“大人若是看重我家小女,明日我亲自去府上提亲。”
江松月也是一愣,好爽快的爹,不过不是为自己。
“在下有位兄弟,陇西李太白,对令公主格外爱慕,若是大人同意,这件人情我们就一笔勾销。”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太白我在宫里就有听闻,年少诗意横飞,再好不过。”
“倒是另一件,明日晚些会令人把地契和温柔一同送去府上。其他的事,公子再三斟酌便是。”
说罢,温甫拱着手,就走出门去。
回到江府,看着自己房间的灯还亮着,便好好伸了个懒腰。
果然,清花是把贤淑二字解释到位。
江松月不由得想到,之前下班回家,又是买菜又是做饭。
到头来还被女朋友嫌弃这嫌弃那。
如今世道不同,别人上辈子积德这辈子享受,江松月正好反过来。
清花披着薄衣,用胸贴着江松月后背,双手交叉在他的胸前,听他说着在户部尚书府发生的一切。
“户部尚书温甫我听别人说,性格软弱得很,对家事丝毫不上心,大半辈子都在追求功名。”
朝廷里,除了几位攀得上亲戚的官员外,基本没人支撑,正三品里就属他最好欺负。
“倒也不是,要真是那样,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