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拉起沈洛宁往外冲,自己没胃口,那沈洛宁也饿着。
苏鹤自认为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沈公子不妨先处理正事吧,沈公子刚刚不是说,干你们这一行的,多一顿少一顿都不打紧。”
沈洛宁干笑,在心里将苏家的列祖列宗问候了一遍后,笑的有些阴森。
果然苏家没什么好东西,有前世挑断她手筋脚筋的苏清怀,如今有拉着她一起饿肚子的苏鹤。
“苏公子说的是。”沈洛宁咬牙切齿道。
三人找了个小巷子,那里就算白天也没什么人去的,更何况是这个时辰。
沈洛宁心里虽说惦记着那顿饭,可也明白正事要紧。
风隐便将荷包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股丝线,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丝线与沈洛宁在仵作指甲缝中挑出来的,是同一种。
沈洛宁原以为仵作手上发现的一根线,是某个人衣服的布料上扯下来的。
风隐道:“将军属下差点跑断腿,在城北一家做衣服的铺子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眉目,这种丝线倒也是好找,那店家说整个京城就他们一家有这种丝线。”
苏鹤将丝线捏在手里仔细观察了许久道:“这似乎不是中原的东西,应该是勃辽的丝线。”
沈洛宁有些不解“殿下,何以见得?”
沈洛宁想起,上一世在萧王的书房里隐约听到勃辽两个字,起初没有在意,可现在想来,苏清怀那时候便开始与勃辽有了联系。
那这次的案子和萧王有没有关系呢,查下去会不会找到有用的信息,能不能找到扳倒萧王的证据?
萧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建立了,可若是萧王想动摇国之根本,犯的是谋反的死罪,皇帝还愿意偏袒吗,为了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为了给皇室宗亲一个交代,萧王必死无疑。
仇恨从来只能用仇恨的方式解决的,苏清怀在她身上的伤害,生生世世都忘不掉。
“京城的蚕大多都是用桑叶喂养的,蚕吃桑叶长大吐的丝通常是白色为上品,自然很多人也选择白色的,其他颜色没有白色的卖的好,可勃辽不一样,那里几乎没有桑树,蚕是吃榆叶长大的,蚕吐的丝一般为青色或者其他颜色,这种丝线不像是后来加工过的,本宫便猜测,应该和勃辽有关系。”
风隐委实让太子殿下震惊到了,辛辛苦苦跑了一天,倒不如这位殿下的两句话了。
经过清晨之后,风隐看这位天潢贵胄眼里多了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敬佩。
古有诸葛孔明,未出茅庐而知天下三分,今有太子殿下断案如神。
风隐忍不住想,若是这位殿下能加入麒麟司,日后查案子会容易许多的。
转念一想是不是最近案子太多,有些魔怔了,那可是太子殿下。
风隐道:“殿下果然料事如神,这丝线正是那店家从勃辽商人那里买回来的,这种丝线起初卖的不是很好,京城的女眷不怎么瞧得上,后来潇湘楼的妈妈说姑娘们喜欢这种线,店家便将这种线留给潇湘楼了。”
潇湘楼?这会不会也是萧王的产业,这么大的青楼能在京城开下去,背后怎么少的了权贵的支持。
潇湘楼乃是城中有名的青楼,潇湘楼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的,沈洛宁毕竟是个女子,不曾去过青楼的,可城中那些话本子,可没少用华丽的辞藻描述潇湘楼的姑娘。
那些话本子看的沈洛宁心痒难耐,早就想一睹潇湘楼佳人的盛世颜,终究不曾找到机会的,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沈大将军又岂能错过。
沈洛宁想起旁人口中那潇湘楼的姑娘,腰肢就像湖边垂下的柳枝一般。
那曼妙的身姿,那轻盈的舞步,她怎么偏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