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没有动静。
花红柳叹了口气,说:“我这个老儿子近几年变得比鬼还可怕了,人一见了他都吓得要死。”
窗外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之又慢慢地爬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的很少,在外面怎么能挨得住风雪。
花红柳扶着那个人上床,又将棉被为那人盖好,说:“这么大的人还害什么羞呀,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听我的吗?”
那个人还在哆嗦,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叶星云的目光。
花红柳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给别人,说:“穿了这么少的衣服就往外面跑,小心着凉,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花红柳服侍每个情人都是这样无微不至,就像一个最细心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也未必会这样体贴。
但她对自己的孩子却像冤家对头一样,总好像是孩子做了许多对不起她的事。
叶星云看到母亲和那个男人亲近,感觉一阵恶心,忍不住想转身出去了。
花红柳一口口地喂那个男人热茶,好像叶星云已经出去了。
叶星云说:“你怎么也不问我回来干什么?”
花红柳白了叶星云一眼,说:“你想干什么我都不管,何必问呢。”
叶星云说:“但有件事你却非管不可。”
花红柳很好奇,这才放下那杯热茶,看着叶星云,说:“你现在还想吃我的奶?”
叶星云冷冷的说:“我生下来就没吃过你一口奶,长大了还会吃吗?”
花红柳说:“你有什么事非得我管?”
叶星云凝视着花红柳,一字字地问:“你一定认识萧星辰吧。”
花红柳一下子惊愕住了。
叶星云说:“就是那个落花山庄的庄主萧星辰。”
花红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我认得。”
叶星云说:”不单单是认得吧?”
花红柳说:“不单单是认得。”
叶星云说:“那你和他是不是………”
花红柳笑了笑,说:“他是我以前的情人,我和他才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
叶星云的呼吸已停止,心都快跳出来了。
花红柳说:“那个孩子就是你。”
萧星辰是叶星云的生身父亲。
萧星辰居然是叶星云的生身父亲。
萧星辰果然是叶星云的生身父亲。
叶星云完全惊呆住了,全身都凉透了,失去了任何感觉。
花红柳说:“萧星辰今夜也来过。”
叶星云说:“但他又走了。”
花红柳说:“你和他撞上了。”
叶星云点了点头。
彬红柳长长叹了口气,黯然说:“这都是天意呀。”
叶星云问:“这是真的吗?”
花红柳点了点头,说:“在这件事上,我会说谎吗?”
花红柳从未说过谎话。
叶星云想起萧星辰的悲惨命运,心如刀绞,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花红柳说:“现在告诉你也不晚。”
叶星云跳了起来,几乎想一巴掌打过去,说:“怎么不晚?萧星辰现在已是生不如死了。”
花红柳冷冷地说:“他是活该。”
叶星云说:“你……”
他已经被气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花红柳也跳了起来,说:“我怎么了?”
叶星云有点结巴了,说:“你……你怎么这样……没有情义。”
花红柳说:“情义能值多少钱?”
叶星云忽然发觉自己很愚蠢,他不该和花红柳说理。在花红柳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