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呼吸机！”
“伤者心脏停止跳动！”
“除颤仪！快！”
“还是不行！”
“加大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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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伤者亲属吗？”
“我是他兄弟。”
“是直系亲属吗？”
“不是，他儿子在那边。”
顺着手指的方向，医生看到一个蜷缩在椅子上的少年。
他来到少年身边，低下身子。
好似察觉到有人靠近，少年浑身一颤，发现是医生后，夜十四表情激动。
“医生，我爸他怎么样？”
医生观察了一下四周，低声道。
“我们进去说吧。”
夜十四愣了一下，僵硬的点了点头。
跟随医生来到办公室，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医生推出一张靠椅，两人坐下对视一眼后，医生缓缓开口。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由于病人长时间处于缺氧状态，并且在这之前头部遭受过重创，有很严重的脑震荡，并且引发了脑出血。”
夜十四静静的听着，他呆滞的目光落下“我爸......”
“植物人。”医生将情况说出。
三个字，将少年心里最后一层防护撞碎。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就连抽泣都忘了，他就愣在那里，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不过植物人的促醒率有50％，你父亲还是有很大概率可以醒过来的。”
夜十四站起身来，轻轻鞠了一躬“谢谢医生，我知道了。”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需要缓一缓。
坐在椅子上的医生叹气。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亲属，就像他不会因为亲属是一个少年而有所隐瞒。
刚推开门，门口有两人正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样？”
顾山河快步走上来。
身旁的顾清水也在望着少年。
夜十四轻轻拂去眼角的泪痕，然而止不住的热泪依旧流着。
“植物人。”
强压着声音，尽量不让声音起伏太大。
顾清水红了眼，身旁的顾山河则是愣住了。
“对不起，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二十出头的少年终究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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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事件后，夜十四便再也没出过门，就连食物都只吃最低限度。
顾山河也暂时告别工作，他想好好为侄子做开导工作。
然而，夜十四整日整夜不出房门。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两个月之久。
“清水，去劝劝十四吧，他该去看看他爸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沉闷。
顾清水看了眼夜十四的房门“劝过了，他总说让他缓缓。”
没有继续说下去，顾山河心中也有悲凉，夜十四这孩子自小就坚强。他的母亲在一次清扫暗影任务中不幸殉职。
当时的夜十四还小，他拉着他父亲的手，站在人群中。
苍白的照片嵌在花圈中，夜忠国没哭，夜十四也没哭。
这也是夜忠国不愿意夜十四成为影子的原因。
如今，父亲出了事，仿佛把夜十四当年丧母之情完全激发出来了。
这股情感或许能压垮一个人。
顾山河站起身，在自己女儿的注视下缓缓来到夜十四的房门口。
“十四，我们聊聊吧。”
房间内，夜十四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