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点点稀落的残星,一阵阵敲门声打破了小村庄的宁静。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余窥荷。
“谁啊?大清早的!”
余窥荷嘴巴一撇,嘟哝了两声,翻个身继续睡。
“是我!窥荷妹妹,狗蛋!”
林川高声喊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兴奋。
“哦?狗蛋哥?”
余窥荷瞬间清醒,揉了揉脸蛋,从乱糟糟的被窝里爬起。
“嘎吱——”
木质的大门从内向外打开,余窥荷从门内露出了半颗脑袋,一股清风卷着朝露向她涌来,吹起了她耳边的碎发。
“怎么了?狗蛋哥?”
小小的脑袋斜斜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似醒未醒,懵懵懂懂地看向他。
清晨的星光如水,轻轻地洒在了她的肩头脸畔,隐隐约约映出了她动人心魄的美丽。
林川不知何时,看得疑了。
他一颗心兀自砰砰直跳,并没有回应她。
很久很久以后,早成为一方大能的林川,回忆这份初动,才方晓那是心动。可惜那时他太过年少,等长大懂了,欲开口诉说情愫时,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已有了更好的他...
“狗蛋哥?”
余窥荷将门拉的更开了些,摇着手在他眼前晃。
回过神来的他,脸倏的一红,大感窘迫。
“哦,窥荷…窥荷妹妹...”
林川摸耳挠腮的,避开了余窥荷视线。
可低下头时,又看到余窥荷从草鞋里露出的粉趾,脸更红了,
似要滴出血来…
“哦~对了!窥荷妹妹,我…我昨天在山里发现了狍子的踪迹。”
想起正事儿,林川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了余窥荷的视线,兴奋得说道:
“咱们只要捉住它,就能过个富裕的冬天了。”
狍子这个呆萌的生物嘛,余窥荷是知道滴,因为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总是傻狍子、傻狍子的叫她。
为此,她还专门上百度搜索过这个生物:
狍子呢?又称为矮鹿、野羊,不过大家更喜欢称它为“傻狍子”,因它的胆子很小,好奇心却极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过,她死党说余窥荷比那傻狍子好奇心更重、更傻。
很多时候明明知道前方是坑,还要因为好奇那坑下面是什么坑而掉坑,对于这一行为,她死党颇感无语。
当事人对于死党的看法,并不认同,她摇着头解释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求知若渴而已,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懂的?”
听到余窥荷满嘴胡说八道的跑火车,死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她。
却不知,死党叫她傻狍子的原因,却不单单只因为这个。
大家以为傻狍子只有好奇心重的特点,却不知傻狍子另一个特点——善于伪装。
就跟余窥荷明明是大尾巴狼却偏要装小绵羊,明明是妖艳贱货却偏要装成清纯小白花。
“创伤后遗症”?
她死党猜测,通俗来说就是余窥荷的一种自我保护。
余窥荷三岁就失了父母亲,她还记得她去灵堂,祭拜余窥荷父母的时候。
余窥荷小小的身子蜷缩在灵堂角落,硬没掉一颗金豆豆。
更过分的是,还笑兮兮给她打招呼,她当时还吐槽+鄙视过这位好朋友。
没心没肺的死丫头,这种时候还笑的出来?
直到,她在学校厕所里听到小猫一般的呜咽声,才知道好朋友并不像她看到的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