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弹指间,余窥荷到灵隐村已经快一月有余了。
这段时间,她时常长吁短叹,偶尔怨天载地。
“成功的旅途上,必然要迈过很多坎坷,才能显得成功是那么弥足珍贵…”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玉米杆儿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儿坝子里。
她看着捆柴没捆好,倒被刮了一手血痕的掌心,给自个儿,灌着一碗又一碗的鸡汤。
或许…
喝得还不够多,她还在继续…
“成功在优点的发挥,失败是缺点的累积…”
唉,
我力气大,还是劈柴吧,这捆柴的工作确实不怎么适合我。
于是,余窥荷找了份最擅长的工作做。
“太穷了...真的太穷了...”
余窥荷一边利落地,将海碗大小宽的木头劈成两半,一边喋喋不休地吐槽道。
可能王大婶,将全部身家,都买了那副棺材,家里穷的是叮当响啊叮当响!
明明每日辛苦劳作,却为什么奔不了小康?
竟连基本的温饱线,都没达到?!
“万恶的封建社会!”
“田税”“人头税”“凿井税”等各种奇葩的苛捐杂税,轮番轰炸。
哎,她猴年马月才能存够外出寻仙的钱啊?
什么?棺材?
她也曾打那棺材的主意,卖卖钱什么的?
可买得起金丝楠木棺材的人,看不起二手货,买不起的…
算了…
总不能拆了卖吧?
能不能拆?
她曾探过王大婶的口风,能不能拆了那棺材,反正这东西,目前她也用不上不是?
加上她力气大,将棺材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根本不难。
分开来换点实用的东西,改善改善生活?
王大婶却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余窥荷一番,确定她真的不是开玩笑后,连忙
呸呸呸的,还说什么童言无忌…
莫怪莫怪的…
然后,就天天盯着余窥荷,生怕小丫头真的拆了棺材来卖!
“窥荷,又在劈柴啊?”
王大婶看了眼,早已堆满整个柴棚的棒子,淡淡一笑,颇有些无奈地问道。
再劈下去,灵隐村的木头都要被劈完了…
“嗯,婶婶儿,多劈点儿,马上就入冬了…”
余窥荷假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乖巧地回答道。
呃...
真不是她和灵隐村的大木头们过不去。
实在是她作为现代人,生不来火,又下不了地,区分不了秧苗和小草,除了空有一番大力气,天天跟个二傻子似的。
王大婶不计较她是个拖后腿的,但天下没有谁是谁的靠山。
王大婶再好,也不是她真正的家人,总不能一直吃人家白饭吧?
所以,她包揽了家里力气活,比如担水、劈柴等体力劳动。
不过,要问她担水和劈柴,她更喜欢哪样?
她肯定选择后者,担水的扁担,搁在她肩膀痒索索的。
经常挠的她边走边笑,更像个二百五了。
可,看了眼早已装不下的柴棚,她又有些窘迫。
哎!这笨手笨脚的我哟...
王大婶默了默。
自小女娃醒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脾气没以前倔不说,人也勤快的多。
虽然做事没之前利索,却总知道为家里分担家务了...
但,乖巧的仿佛一夜长大的余窥荷,却让王大婶感觉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