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小愿。”路鸣栖抱着米景愿的肩膀,侧过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小美人的情绪,“我是说,可能是有人利用了这一点,趁虚而入,吸干了你们米家的最后一点家底。”
“如果不能送他们进监狱,我知道了真相也改变不了什么。”米景愿闭着眼仰起头,顺势枕在了路鸣栖的臂弯里,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泪珠盈睫,“无论如何,我都很感谢你,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
回到海滨的当晚,米景愿又收到了来自许骁涵的一摞消息,仔仔细细地读了两遍,无非就是白天说过的那几句话。
米景愿无力再去纠缠,干脆假装没看见。当凌晨的时候,她从路鸣栖的臂弯里醒来,心一横,爬起来拉黑了许骁涵的所有社交账号,美美回到被窝,勾着她的专属取暖器,一夜无梦。
“媛媛姐,赶紧起来啊!”
姚思媛每天累得要死,好不容易周一闭馆,又是最后一周了,她只想一觉睡从天黑再睡到天黑。
一大早被姚威远吵醒,她又困又火,抓着枕头冲到房门口狠狠砸在弟弟的脸上,“吵死了!有病吧?”
“是真出大事了!”姚威远是有备而来的,为了有足够的视觉冲击力,特地准备了平板电脑,“你上头条了!”
“啊?还有这种好事?”姚思媛半睁着眼,从姚威远手里接过电脑,“媒体肯定都在夸我,写什么,我是姚家的后起之秀。”
“姚思媛,你快醒醒吧!”姚威远从小给姐姐做陪衬,终于抓到了她的把柄,得意极了,“你死定了,等着被爷爷禁足吧!”
姚思媛一开锁,整个屏幕撑满了自己和路鸣栖的合照。她还记得拍照的记者,总想从自己身上挖点猛料的样子。照片也是断章取义的,他们一直保持着社交距离,但这个角度看就像贴在一起肩并肩一样。
“媛媛姐姐,我再帮你念念下面的字。”姚威远从石化后的姐姐手里拿回电脑,落井下石地读到,“仙芝知名进出口商姚氏集团千金与路鸣栖……你只是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小人物,而你的绯闻对象众所周知,都不用写头衔。”
“姚威远你完了!”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发给记者的。”
“爷爷问起来,你就说没这回事,听到没有?”姚思媛拧着弟弟的胳膊,把他拉进自己的卧室,“我要马上找律师发函!”
“要真是如此就好了,路鸣栖如果能快点移情别恋,我就不用默默守护着景愿了。”姚威远见姐姐抓起了另一只枕头要朝自己甩过来,马上补了一句,“前提不能是我的亲姐!”
“做你的梦去吧!”姚思媛把枕头丢到了地上,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弟弟的胸口,“那天晚宴你不是也在吗?你没看见,路鸣栖护着景愿的样子,肯定不是随便玩玩的,哪个男的多看景愿一眼都该死,包括你。”
“他这种花花公子就是这样的,爱的时候爱得要死,厌烦了就一文不值,一时兴起罢了。”姚威远装出中了枪的样子,倒在姚思媛的沙发椅上,“最重要的是啊,景愿是个清醒的人,不可能对这种垃圾男人动真情的。”
“难说,我亲爱的弟弟。很遗憾,据我观察,她也快陷进去了。”姚思媛踹了踹弟弟的小腿,赶他出去,“说人家是垃圾,也不看看自己多废。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果不其然,和姐弟两人预想的一样,姚思媛被禁足在了家里,罚抄佛经,还是用毛笔。不过,姚威远也跟着倒了霉,两人只得在爷爷的书房面对面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