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栖以为只要自己出手就能了结这桩单恋,没想到这初出茅庐的臭小子能如此坚持不懈。
“路先生,下次见。一定要来看我们的展,你肯定会喜欢的。”
“嗯,再见。”
“姚少爷,再见!”路鸣栖稍一松手,米景愿就重新上好了发条,她一下关上车门,把松散的头发重新整理到耳后,见路鸣栖也不说话,仿佛是在等自己先开口,“我们回家吧。”
“也是巧克力蛋糕。”路鸣栖已经打开了盒子,用一种很复杂、不可言说的语调,调侃道,“你好像有一种特殊能力……能让接触过你的人都愿意对你好。”
米景愿睁圆了眼睛不敢说话,她预感到这事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自己是再不能回姚家了。等车开出一段距离进了市区,她扒着前座的椅背探出头,求韩司机停车。
“路总,小姐要停车。”后座的人半晌没声,他只得再压低了声音问姜源,“姜秘书,你看这怎么好?”
“就靠边停一下吧。”姜源想了想,还是决定冒险顺着米景愿,“小姐,你不舒服吗?我陪你下车吧。”
“姜源!”路鸣栖瞪着后视镜里的老韩,原本已经减了速的车又恢复了原速,“我刚说什么,我的秘书、保镖、司机,一边从我这儿领工资,一边向着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你一直在欺负我。”米景愿作势从路鸣栖手里抢过蛋糕,就要往窗外扔,“你不是看不惯它吗?那我就扔了。”
路鸣栖怕蛋糕真洒出来,固定着米景愿的手,蛋糕完好无损地夹在两人中间,“还闹脾气了,好像我会为了这点事生气一样。”
“就是呀!你大人有大量嘛!”米景愿信他才怪呢,她伸手去摸他的眉心,揉了又揉,就是没摸到褶起的皱纹,这让她觉得奇怪,“你还和姚威远计较吗?他就是个被娇惯坏的小少爷,你也看到了,他对谁都自来熟的。”
路鸣栖看她害怕又不敢还口的样子,肯定是口服心不服的,他掐住米景愿的脸颊,在脸颊肉的挤压下,她的嘴唇嘟起,红艳艳的像一朵小花苞,“实话说,怕你又在心里骂我不讲道理。姚小少爷,比较让人有危机感。”
“你还会有危机感?”
“你爱吃甜食,我特地请人做给你吃,你还要吃别人家里的。”路鸣栖见她不为所动,他保证过要对她好就不能说重话,外人看来的确更像是他在无理取闹,“总之你不可以吃两家饭,特别是甜品,尤其是巧克力蛋糕。”
路鸣栖感觉到米景愿在笑,振幅不大,自己明明说到了深情处,米景愿却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是在向我撒娇吗?还挺可爱的。”米景愿干笑了三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总算有了点进展,保险起见,她还是交出了手里的“挑拨离间”蛋糕,“韩师傅,送你吃吧,今天辛苦你了,等我这么久。”
有了方才那么一出,韩司机长了一智,他从后视镜里寻着老板的意思,路鸣栖点了点头,他才应了米景愿的好意。
“我的天呐!这男的也太难伺候了!”米景愿一等路鸣栖松手就转回了脸,对着车窗上浅浅的影子咧出牙齿,放松着面部肌肉,“以后我要出一本书,专门卖给想当路太太的女人,怎样对付路鸣栖没完没了的妒意!”
米景愿心里想着,乐悠悠地“扑哧”笑出了声。她越这样,路鸣栖越是摸不清她的想法,他宁愿米景愿说那些让人不爽的真心话,也不想她变得和其他女人一样,乖巧、体贴、违心地迎合自己。
“我在你眼里成笑话了。”
“我笑你傻。”米景愿心软,只要路鸣栖放下架子说些委屈的心里话,她就不计较了。她一点点挪到路鸣栖的腿边,用下颚角抵着他的肩膀,轻轻说道,“之前觉得,你是谈生意的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