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愿小姐,你终于又回来了呢!”安安赶在管家夫妇前出门迎接米景愿,她兴奋地说着自己是如何认真仔细地为她准备日常用品,“先生说了,你皮肤很薄,毛巾和贴身衣物都要小心护理,甚至是纸巾也要用最好的。”
“他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又没免疫系统的毛病。”米景愿注意到屋后的花园变了样,原本种的灌木全都被拔掉了,只留下松垮的泥土,“后面种了什么呀?原本的小树不是很漂亮吗?为什么要都拔掉啊?”
“先生吩咐园丁移走的,具体改种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喜欢了就砍掉种别的,有钱就这么浪费。”米景愿刚踏进客厅就一眼看到电视墙上自己的习作小画,那幅自己在法院拍卖前硬着头皮换的,“谁把画挂这里的?太丢脸了!田太太,求您了,请人换下来吧!”
“米景愿,这是我家,你的画也是我买的,有什么问题吗?”路鸣栖从后门进屋,就听见米景愿对着自己的画大呼小叫,他故意拉着米景愿凑在画前,指着她的画说道,“虽然技法还不够成熟,但线条流畅、笔触细腻,买来当装饰静物画还不错。”
“你这不是昭告天下,路总您的收藏品味……一言难尽吗?”米景愿用一只手捂着微微发烫的脸颊,有人夸她的画还是值得高兴的,但如果是路鸣栖说的,难免会怀疑起他的动机,“现在一整个假期我都要闷在你家里,画具都收哪儿去了?”
“放假了还要画画?”路鸣栖把米景愿的手攥在手里,仔细摩挲着她掌心里的纹路,“明明有在给你好好调养了,怎么血色这么差?”
“我这是天生的,没有办法的,又不是伤风感冒。”米景愿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佣人,确保没人在注意他们后,一步上前踮起脚,都快贴上路鸣栖的脸了,“我不画画还能干嘛?做美容、购物、健身,当全职太太啊?”
路鸣栖故意不说话,等她着急得开始皱眉撅嘴的时候,才开口同意。
“我都和你伯母保证过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便你。”因为距离实在很近,米景愿透白皮肤下的浅蓝色血管都可以看得很清晰,路鸣栖看得出神,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抚过她的锁骨下的血管,却被米景愿截停在了领口。
“那我就要离你远一点。”
“那我送你一件礼物,看能不能挽回你的心意。”
海滨的主体建筑外还有许多附属设施,因为面积太大房子太多,路鸣栖也记不清它们每一个的具体用途。与主楼正对的小南楼原本是小少爷一个人求清静办公学习的地方,但老先生去世后就搁弃了,平日里除了基本卫生根本无人问津。
米景愿被丝巾蒙着眼睛,凭着记忆猜到自己是被带到了这里,她却猜不出路鸣栖要送自己什么。
“床头的铁链。”
这个场景在米景愿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恐惧战胜了理智让她只想马上逃离海滨。
“鸣栖,我不要。”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就说不要?”
“我只要你,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其他我什么都不要!”
米景愿的脚步僵在原地,再拉不动一步,她顺着路鸣栖的手臂往上摸索着,匆匆地抱住这个主宰自己命运的男人。她才发现自己在路鸣栖的手下是多么弱小,自由简直就是奢侈品。
“一会儿恨我恨得要死,一会儿又这个样子。”路鸣栖提前帮她解开了眼睛上的丝巾,丝巾下的眼睛里并不是他想的爱恋和深情,而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抗拒,转瞬即逝,“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怕我把你骗来吃掉吗?”
“南楼平时都没人用的……”米景愿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她庆幸自己今天穿着宽松的拉链式外套,她顺滑地打开拉链后,带着路鸣栖的手摸上自己的腰,“我们回卧室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