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马上就来,你也不愿意等我?”路鸣栖回到两人在市中心的公寓时夜已深,米景愿非但不愿意等他一起走,甚至不愿在自己回家时出现,静默的空气并没给他一点回应。
路鸣栖性格缺陷里过度的患得患失,搅和着一晚上发生的各种不悦的麻烦事,还要耐着性子去哄不懂事倔脾气的小美人,谁都会感叹一声太心累了。
“你回来了。”米景愿走出房间,她已经洗过了澡,穿着一条不合季节的精致白色睡裙,她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很轻,带着些许暗暗的试探,“要先洗澡吗?”
“我以为你还在生气。”路鸣栖承认,只要见到自家小宝贝就让人失了抵抗力,他偷偷瞄了好几眼,从肩膀看到脚踝,直到发现米景愿手上的刺眼白色绷带,“手怎么了?给我看看。”
“你说怎么了?”米景愿故意把手背在身后,就是不给他看。罪魁祸首只觉得她在和自己调情,把人横抱起来扔上床后这才后知后觉,表情也温柔了很多,“我也没想到会弄疼你。”
“没事,我受伤都是小事,不能碍了你和其他人交往。”
“小愿,下一年真的很重要,关系到我和我们的未来。”路鸣栖觉得一两句话解释不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提工作未免太煞风景,于是专挑重点告诉她,“等我们家稳定了,等路氏稳定了,我们就能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主人和仆人吗?”米景愿掐住了愈加急促的呼吸,她感觉着锁骨上的吻停住后继续说道,“你先去洗澡……”
“你说有人愿意借你2亿,我倒要听听谁有这个本事。”路鸣栖还是问起了米景愿无意间脱口而出的那句背叛。
只有米景愿自己最清楚,她之所以能这么有底气地反抗,这个底气正是前几天许骁涵承若给自己的。她为自己会生出这种想法而感到诧异,仿佛这已经到达了背叛且不可原谅的程度。
米景愿本来是不想再和路鸣栖吵架的,她带着对自己的厌恶和心虚,打扮得好看极了,假装无事发生继续浑浑噩噩地过生活。而她心底却对那些熟悉、温柔、甚至带着讨好的亲吻和抚摸充满了敌意和排斥,好像是摘了玫瑰拿在手里后,才发现被茎刺扎得血肉模糊。
“我说过吗?嗯……只是气话罢了,你还当真啦?”
米景愿预感到这个男人不会买账,她想闭上眼睛躲避路鸣栖目光里的怀疑和质问,又被他掐着下巴强迫着转过脸。
“你只有在说谎后才会这么害怕。”
“看着我。”
米景愿感觉到他的手在使着劲,求生的本能和恐惧让她一点顾不得手指上的伤,去掰脖子上的大手,“路鸣栖,你抓疼我了。”
“你明知道这么说这么做会让我伤心,为什么还要伤害我?”路鸣栖还是心疼地松了手,他好像比米景愿还要委屈一百倍,明明头脑很清醒,语气却格外地偏执,“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要你亲口说,说你很爱我,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明明伤害是你在伤害我!”米景愿趁松口气的机会就想爬下床,她可不想成为路鸣栖情绪垃圾的倾倒口,“你说什么我都照做了,还要我怎样?我看我们最好还是分开一段时间,请你冷静一下……”
“不可能,你哪都别想去。”路鸣栖鸣摁住米景愿的肩膀,把她摔回原处,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下达了最后通牒,“别忘了,你那些宝贝画现在都登记在我名下,你应该不想做成专题拍卖会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最好都冷静一下,哪怕10分钟,不,5分钟也好。”米景愿还尝试和路鸣栖讲道理,直到她发现一切都已经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我警告你,你敢硬来的话,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可以,那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