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不必五十步笑百步。”路鸣栖搞不懂为什么米景愿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好像只有自己把心掏出来给她才行,“昨天还说着不想用孩子绑住我,今天又和我要名分,你哪句话是真的?还是又想嫁给我,又怕我会不要你,是吧?”
米景愿招架不住路鸣栖的话语攻势,论讲道理哪是这个奸商的对手。她自知理亏,又被人看穿了心思,不知如何回答路鸣栖的质问,“你要我陪你住在海滨,是要加钱的。”
“你要多少?我现在就写支票给你。”
米景愿知道路鸣栖是在故意逗她,他很清楚自己平日里就不爱购物、不怎么花钱,完全就过着简朴的还债生活,警告自己不能成为金钱的奴隶。
“现在给我50,然后放我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学校。”
“小愿,别闹了。”路鸣栖好久用过这么亲昵的称呼,让米景愿听着有些别扭。他取了张空白支票签了字,放到小美人手里,“要多少自己填,这样可以了吗?你真要回学校,午饭后我送你。”
“嗯……”米景愿低下头,轻轻捏着手里的支票,薄薄一张纸感觉竟有千斤重。
她觉得自己好不争气,路鸣栖每次对她好,都会再次暖起她那颗寂寥多年的心,真正矛盾的人或许的确是她自己。
“鸣栖,我想和你说……”
“路总,杨小姐那里刚来通知,她提前到仙芝了,飞机刚着陆。”姜源冷冰冰的声音从路鸣栖的手机里外放出来。
“是我的同事,另一位董事的女儿。”
他有些尴尬地抬眼看着背对他侧躺在后座的小美人,大概是有些不开心的缘故,她抱着手摆出防御的姿态,柔顺光亮的黑色长发披落在背后,留给他一弯冷淡的诱人曲线。
“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我说,午餐想吃披萨。”米景愿还不清楚路鸣栖那点花花肠子,董事的女儿自己亲爹不来接,通知他干嘛?他可没理由推开一个很有价值的女人!
“好。”
米景愿没想到路鸣栖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但欣喜不到半分钟,车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陶宇,你带她去吃饭,看着她多吃点。”
米景愿就这样被丢在了中心的路边,路鸣栖临走前还十分敷衍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刚经历过情绪过山车的米景愿连一句道别的话都说不出,只感觉情绪落到了谷底,再升不起来了。
“小姐,外面冷。”陶宇还拿着米景愿的围巾和帽子,他把围巾搭在米景愿的肩膀上,把帽子郑重交到她上手,“我们先到室内吧。”
“冷冷冷,仙芝在海边,再冷能有多冷?”
米景愿根本没心情去吃饭,站在路边努力地打车半天都没拦到,陶宇比她更心急,赶紧自掏腰包给她叫了辆网约车。
“米小姐,你先站里头点等吧,车到了我叫你。”
“我也没那么脆弱好吗?我的体测成绩每年都是优秀。”冷风吹久了,米景愿不禁打起哆嗦,好像是在和路鸣栖赌气才故意折磨自己,“你别把我当陶瓷娃娃了!”
“但是……”
“等等,我先接个电话。”米景愿看到姚思媛来电时激动地不行,刚和路鸣栖之间的不愉快也立马抛脑后去了,“喂,媛媛,你有进展了吗?我有天大的消息要和你分享呢!”
“真的假的,你在哪儿?我接你一起吃饭啊。”
“好好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但我感觉你看起来比我成熟很多,很有生活阅历的感觉。”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懂不懂?”
“嗯,听我姐说了。”姚威远又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的米景愿,她爱搭不理地低着头握着手机,留给他一个圆圆的毛茸茸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