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今天必须分房睡!”米景愿一坐上副驾驶,还没系上安全带就开始和路鸣栖算账,“你都快30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无聊加幼稚?!”
“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你。”路鸣栖倾身帮她拉起安全带,小美人却缩着脖子闭上了眼睛,“不是才说要分房睡,还想着要接吻吗?”
“路鸣栖,要不是那整整一周被你关在海滨,今天我也不会挨骂了。”米景愿自觉羞耻,赶紧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你已经很努力了,比我忙,不用太累。”
车内的氛围灯不是很亮,打在路鸣栖的脸上刚好衬出他那优越的眉眼。米景愿听不清路鸣栖还说了什么,傻乎乎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直到路鸣栖先抵不住地转过脸,他微微侧着头,满眼都是招架不住的深情和心动。
“你乖乖在我身边呆着,自然不用再去海滨住了。”
“你求我都不去呢!”米景愿说话时带上了调皮的笑声,更像是在撒娇而不是拒绝,“我这个人可是很有事业心的。”
“嗯,但我觉得你还要多花点心思应付手头这份工作。”路鸣栖对米景愿说的每句话都很敏感,捕捉着每个字节里的关键信息,语气也一下正经了许多,端起自己身为金主的架子发号施令,“对我多上点心,不要想着离开。”
“这瓶子就这么摆着,也不怕被人碰着了。”
好久没有来过这种纸醉金迷的大场面,米景愿心里感到一种久违的欣喜。她自顾自地绕着展厅欣赏着各式各样的拍品,跟在她身后的路鸣栖面对琳琅满目的拍品倒是游刃有余,一看就是搞收藏的老手。
展厅从一楼到五楼分门别类地布置着,客人不多但都是衣冠楚楚拿着邀请函来的上流人士,比客人还多的是随处可见的安保和忙里忙外的工作人员。
“你看这个瓷器的颜色,好好看哦。”米景愿指了指橱窗里的一只彩釉小碗,“还有这个小花瓶,花纹很独特。”
“拿出来看看。”路鸣栖话音刚落,销售人员就十分热情地取出展品请米景愿观赏。米景愿有些难以置信,估价40万的古董就这样被自己拿在手上。
“这里有明显的裂纹,瓶口的颜色烧得也不是很均匀。”路鸣栖一边指着花瓶上的小瑕疵展示给米景愿,一边解释道,“但这个颜色的确非常稀罕,你喜欢的话等月底拍卖会我们再来买。”
“我就是陪你来随便逛逛的。”米景愿听到是真要买给自己,马上把瓷器还给销售,微笑着拒绝道,“我连图录都没看过,你不用在意我啦。还是看看你喜欢的现代艺术吧!”
“随便逛逛不如去艺术展和博物馆,来这里当然是要买的。”路鸣栖拉上米景愿的小手,继续绕向其他展区,“你对陶瓷不感兴趣,我们可以看珠宝、翡翠和书画,喜欢就买。”
“我哪懂呀?到时候给你买亏了烂在手里。”米景愿还以为路鸣栖是找自己当参谋来了,她的确是学美术的,但也只会画画而已,鉴赏就超纲了。
“您好,麻烦拿几件适合她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