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挺刻苦的啊,周末还这么早?”
米景愿睡得很是不好,脸色差极了,但精神还算不错,于是一早站在画室门口等楼管阿姨来开门。
今天来画室完全是米景愿的临时起意,没有小陈帮着收拾画具反倒有些不习惯起来。尤为扎眼的是,她的座位上已经放了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他也能知道自己有错?动作还挺快的嘛。”
“原来就是送你的呀。”米景愿刚拿起花,原本忙着开灯拉窗帘的楼管又和她搭起话来,“这都连送好几天了,我还好奇哪位同学那么有魅力呢!”
“好几天了?但前几天我都没拿到呀?”米景愿马上排除了路鸣栖送的可能性,事情一下变得古怪起来。
“不会吧,我每天早上来开门的时候都在,难道被其他人拿走了?这也太缺德了!”楼管越说越激动,很有义愤填膺的架势,“我请保卫科帮你调监控看看吧?每天这么一束花也不是小价钱。”
“不用麻烦了,我也不会收的。”米景愿早已习惯从小到大被各式各样的人追求,她取了花束里的小信封放进口袋里,然后把花束递给了楼管,“阿姨,这花就送您啦,也祝您顺顺利利。”
从拿起画笔的那一刻,米景愿就觉得今天很在状态,一口气画了不少,“果然,垃圾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她很珍惜这种心流状态,舍不得浪费时间去吃午餐,硬是画到了晚饭前,连水都没喝上几口。
下午与姜源通过电话后,米景愿抓紧时间收拾好东西,才想起口袋里还放着那个小信封。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米景愿皱着眉头读完了信封里摘抄的普希金,还有一张似曾相识的精致名片,她很快联想到在酒店里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还是发条短信委婉拒绝比较好。”
“我不能接受您的好意,祝您早日寻得真爱?这么写会不会有点奇怪啊?”米景愿一手提着包往外走,一边低着头编辑消息,删来改去的拿不定主意,“又要做到礼貌,又要不给人留一点念想,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磨蹭这么久?”
耳边路鸣栖的声音让米景愿一下慌了神,赶紧点了发送,把手机藏进了口袋,“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我进这幢楼都要刷卡呢!”
“学生家属当然不算外人了。”路鸣栖明显还处于宿醉的状态,脸上写满了疲态,但对一晚上没见着的小美人还是吝啬不了温柔的,“周末就呆家里好好休息,怎么又跑来画画了?”
“你昨天不也去工作了。”米景愿很不情愿地被路鸣栖握着手,他今天已是尽可能穿着随意,但在普通学生中还是过于显眼了,走在人流中也很是高调。
结合海滨别墅里随处可见的昂贵艺术品,米景愿甚至开始怀疑路鸣栖就有这种集邮炫耀的癖好,真是够恶心的。她也是路鸣栖搜集进包里的一件漂亮艺术品,值得炫耀也值得收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