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许骁涵推开姚思媛为自己擦汗手巾,米景愿走后他又和母亲置气起来,“你明明知道景愿是个很好的女孩,从小我就喜欢她,只喜欢她。”
“你可别忘了,要不是米家出的那些破事,我们家自己的生意也不会受这么大影响。”许太太为儿子的不争气而恼火,“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让她赔钱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姚思媛自觉受了冷遇,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围着她转,哪有让她看人脸色的道理。她和许骁涵在留学期间相识,碰巧又是同乡,很快熟络了起来,甚至时常会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
而这一切都在回到仙芝后变了样。即使姚思媛深受许东平夫妇的认可和喜爱,许骁涵对她也不似从前般主动和热情。今天在见到米景愿之后,她总算是知道了原委。
“阿姨,我先走了。祝你早日康复,骁涵哥哥。”姚思媛提起包就要走,许太太再三挽留也没有用。
“你看看,媛媛多好啊!姚家也是家大业大,她又那么喜欢你,这才叫般配!你应当找个时间请她回家吃饭……”许太太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通话教训儿子,直到被病房外的敲门声打断。
“一定是媛媛后悔了,她还挂念着你呢。”
许骁涵一言不发地撇着嘴,他看着母亲高兴地去开门,默默在心里祈祷是来查房的护士,这医院他是一天都不想多住了。
“许太太,打扰您了。”
许太太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富甲仙芝的路氏总裁,立即换上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谄媚面孔,“您好,路总,好久……不见。”
米景愿的再次出现很是猝不及防,她从路鸣栖的肩膀后探出脑袋,趾高气扬地瞧着许太太。
见许太太吃瘪的模样,米景愿更是变本加厉,她亲昵地抱上路鸣栖的胳膊蹭在自己的胸口,脸蛋靠上他的肩头,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挑衅。
“小愿想见见她的同学,您现在方便吗?”
“当然方便,您请进吧。”
得到许太太的进屋批准后,米景愿马上松了手,还没来得及和路鸣栖分开一些距离,就被他牵上手搂进了怀里。
他们就以这样过分的亲密姿势出现在许骁涵的眼前,直到米景愿用力握了握路鸣栖的手掌,他才慢吞吞地松开了手。
许骁涵此时感觉到的痛苦,要比胃里绞痛、坐在急症室等医生时难熬百倍。米景愿仿佛是变了一个人,让他觉得很陌生,虽仍是美艳动人、温柔可爱,但显然已是被还不完的债压弯了脊梁,偶尔也会露出庸俗市侩的马脚。
当着路鸣栖的面,米景愿只能和许骁涵说几句礼貌性的客套话,谁见了都不会相信,他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
既然米景愿已经知道了许骁涵住院的真正原因,而且他看起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他们的确也没有继续闲聊的必要了。
她真弄不明白,许骁涵为何时常深情款款,有时又对她冷漠无情,以至于他为自己做傻事生病住了院,好像也并不能让人觉得感动。
米景愿跟在路鸣栖的身后,一前一后走出市一院,她预感到路鸣栖正酝酿着要给自己立新规矩,无非就是这个不许、那个不行的,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