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米景愿刚走在海边不久就开始下起了小雨,她固执地迎着风,一步步走在柔软的沙滩上。
“景愿小姐,我们回去吧。”原本陶宇跟在米景愿身后,和她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她见雨势力越来越大,赶忙追上米景愿劝她回去,“小姐,海边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吧!”
米景愿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脚下的海水越来越深,走每一步都变得更加费力起来。她好像很享受这种逐渐陷入泥沼的感觉,丝毫没有减慢自己的脚步,直到陶宇紧张地把她从海里捞回岸上。
“下雨了,你早点回去吧。”
米景愿一走,路鸣栖就后悔了。掌心里还留着小美人皮肤滑嫩的触感,还有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委屈与无奈,路鸣栖再听不进孟翘儿讲一个字,只想快点打发她走。
路鸣栖看着窗上逐渐密集的雨点,心里更是惦记起单衫出门的小美人,转头找田太太询问两人的动向。
“可以看到在往上走,我已经叫安安出去接小姐了。”田太太在路家工作这么多年,主人的心思自然摸得很清,“孟小姐,您的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送你。”
说是送,路鸣栖自己一个人三步并两步跑到大门口,把孟翘儿撂在后头。他刚准备打伞往外走,正巧碰上米景愿一行人回来。
米景愿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抱着胳膊发抖的样子十分狼狈。家居服的料子很轻很薄,浸水后完全贴在皮肤上,隐隐约约透出白玉般的肌肤,美得很含蓄。
看见路鸣栖和孟翘儿一前一后出门,米景愿用手拨开粘在脸蛋上的头发丝,平静地道了声再见。
“小愿,我一起顺道送你回去吧。”孟翘儿没把得意的心情挂在脸上,反倒是摆出了胜利者的怜悯姿态,显出自己的得体和懂事。
“她和我住。”路鸣栖从田太太手里接过浴巾,把米景愿裹进怀里,“你没必要叫她那么亲。”
孟翘儿眼睁睁地看着路鸣栖搂着米景愿上了楼,现在说不出话的人变成了她自己。米景愿在海滨留宿,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根本没有前人享受过这个待遇!孟翘儿不敢细想,惊讶地在原地呆了许久,才心有不甘地离开海滨。
“其实,我今晚就可以回去的,你不用请走孟小姐的。”米景愿推人的力度十分暧昧,好像是生怕真把人推开一样。
“说好一周,还差两天。”小美人沾满水珠的皮肤好像是沙漠里难寻的绿洲,路鸣栖就是那干渴数日的旅人,“你知道这几天我等得多难熬吗?”
“都是哄我和你上床的鬼话!你就骗我吧!”米景愿的体温还没恢复过来,理智让她说着最刻薄的话,本能却让她贴近热源取暖,“第一晚,我穿的那套睡衣根本不合身!”
路鸣栖没有回应米景愿的质问,他轻轻掐起小美人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他们两人似乎陷入了互不服输的对峙。米景愿执拗地瞪着路鸣栖,偏要他承认自己就是这么个混蛋才肯罢休。
瞧见米景愿身上几处淡淡的伤痕,路鸣栖还是心疼了,不忍再继续欺负小美人。他紧紧地抱着米景愿,温柔地亲吻着她那湿漉漉的嘴唇。
“这个傻男人被我嫖了还给我花钱呢!”米景愿的心里再不愿意,秉持着精神胜利法还是做出了些许回应,反复提醒着自己是她在占路鸣栖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