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前,米景愿一个人坐在二楼客厅外的露台躺椅上,这已经是她在海滨无所事事的第五天了。好在路鸣栖家够大,到处都能解闷,管家和佣人也待她热情,米景愿并不讨厌这种“惩罚”。
工作日的白天见不到路鸣栖,他也不是每天都回来吃晚餐。有一天,路鸣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很多饭桌上谈不成的生意到酒桌上就容易了许多。
大概是实在等得太久了,小美人心生怨气地睡了次卧。路鸣栖在洗澡时纠结了很久,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强烈念想,随便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来到次卧。
窗帘没拉,月光浅浅地洒进屋内,米景愿却蜷缩在床角的阴影里,好像充满了防备。路鸣栖坐在床边,借着月光轻轻地查看着小美人身上的淤青和伤口,犹豫再三,还是克制不住地想要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你身上有味道……好重……”米景愿的睡眠一向很浅,她抬手欲拒还迎地抵着路鸣栖的肩膀,“烟味、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不要碰我……”
“已经洗过澡了,小骗子。”
发展成唇齿纠缠多半是米景愿的错,不过这晚之后,路鸣栖似乎是突然闲下来了,每天都早早下班回家。
米景愿自从离了家以后,更是没精力照顾自己的吃穿住行,能敷衍的尽量敷衍,少麻烦就是了。如今什么都有人替她操着心,自由是少了点,但说不喜欢一定是假的。
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慢慢驶上花园的车道,米景愿马上打起了精神,下楼前还不忘在穿衣镜前确认一下自己的美貌。
“鸣栖,你回来啦!”米景愿从楼梯上跑下来,径直扑进男人的怀里,“周五应该很忙吧,你要不要先吃点小点心?嗯……不过最好还是直接等晚餐吧,我瞧见管家太太和厨娘准备了海鲜和冰淇淋。”
“慢点,医嘱白讲了。”路鸣栖回抱着米景愿,哄着拍了拍她的背,直到她抱够了松开手,“别耽误了周一回学校上课。”
“都好了呀,再不下地活动活动肌肉要萎缩了。”米景愿生怕路鸣栖会以养伤为借口,继续把自己扣在海滨,努力表现出康复的自在模样。
“那最好。”路鸣栖低下头凑到米景愿得耳边,小声地说道,“其实不下地也能活动。”
“你……”米景愿咬着下嘴唇,耳边的温热气息蛊惑不了这颗理智冰冷的心,拒绝当然是不可能的,表现得更好才是上策,“那你周末两天都不要走,好不好?”
“先生,小姐,打扰了。”田管家突然从正门进屋来到客厅,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意。
田管家看向米景愿时没了平常的笑脸,反倒是面露难色了起来。米景愿知道肯定是要谈什么她不方便听的内容,自觉去了厨房找田太太试菜。
“先生,孟小姐来了。”
路鸣栖接过管家递给他的茶水,只喝了一小口,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告诉她我这几天没空,有时间了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