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爸。”
褚念有点好奇。
“没谁,就一个老朋友。”
褚念显然不太信,刚想再问什么,江语突然咳起来,手捂着嘴身体剧烈的颤。
褚孟淮慌忙的站起身,把要起来的褚念按在椅子上,
“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妈这段时间不一直咳吗,医生说吃了药就好了,你快吃饭吧。”
随后扶着江语逃似的回了屋。
江语刚坐到床上就抓着褚孟淮的手,情绪有点激动,但还是理智的压低声音,
“是他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见江语又咳得厉害,褚孟淮安抚着她,
“没事,没事,他在监狱里出不来的,我也不会去看他,所以不要害怕。”
无论褚孟淮怎么说,可江语就是抖得厉害,咳嗽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竟咳出血来!
褚孟淮刚想喊出声,被江语止住,
江语强忍着疼痛摇摇头,褚孟淮意识到什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噤了声,忙不迭颠的去柜子里拿药。
其实他没有告诉江语,褚城让狱警给他打电话时威胁他,要是江语不去看他,等他出狱了一定会去找褚念,他一定会让褚念在学校里抬不起头。
如果江语知道这些,为了褚念她再不想见到褚城也会去,
可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惊吓和激动了,只能他去和褚城谈谈。
等两个人收拾好从房间里出来,褚念正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听见声响站起身,
“好点了吗妈。”
江语定睛望着褚念,看她没有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
只要没听见就好。
第二天褚念醒的很早,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心里有太多事想不明白,索性穿了衣服出门。
天才蒙蒙亮,路灯燃了一夜依旧坚守在岗位,和快要消失殆尽的月亮一起等着太阳到来。
小区对面有个村庄,
周围只有几户人家亮了灯,发出细微的声响让不知道哪家的狗低吼几声。
褚念裹了裹外套让自己暖和些,慢慢悠悠的出了小区门。
路上的行人很少,基本上都还在梦境里挣扎。
不知道走了多久,褚念在公园中心停下。
她张开双臂闭上眼尽情的享受此刻的静谧和美好。
不用伪装,不用交际,全身心的放松自己。
任由吹过来的风轻轻拂起她的发梢,连带着后脑纱布的绑绳也翩翩起舞。
褚念睁开眼看着久违的公园,一草一木,就连面前的雕像也和记忆中的样子完美重合,她又看见了,真好。
池野站在不远处看着褚念的一举一动,最后抬腿朝她走过来,并开口喊了一声,
“褚念。”
褚念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之中,笑着回过头,
朦胧的月色中,透过纱布上紧密细微的洞孔望过去,她在一片白寂和虚掩中看见一个人朝她走来。
他手插着裤兜,大步流星,沉稳又不失个性,
公园高大的排灯就在他的身后,散发出澄黄色的光芒将他高大的身躯映得更加孤寂和挺拔。
池野这个样子让褚念想起了第一次在巷子里见到他的时候。
明明人被打的站都站不起来,可背上的脊骨始终不曾弯下去,连一句软话也不肯说,那好像是他为自己在被欺辱时留下的最后尊严。
之后的池野再也没有狼狈过了,至少在转来之后她了解到的是这样,
他用不要命的方式报复了那晚所有欺负过他的人,渐渐成了女孩追捧,男生追赶的对象。
而曾经在他面前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