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风早早前来。
刚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她拎着锃光发亮的菜刀,阴森森地瞪着被绑了双足的鸡鸭鹅鱼。
虞世南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幻想出副美女挥舞着菜刀,追的鸡鸭鹅满院子跑的场面。最后鸡飞鸭叫,满地鸡毛,想到她一头鸡毛,张牙舞爪对着站在她头顶耀武扬威咯咯叫的大公鸡又气又恨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画面太美好,不敢想像。
他将春联往杜如风手上一塞,从白薇手中抢过菜刀,一挺胸膛,“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干这种血腥的活,这事交给我来做。”
白薇一愣,既然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就没有客气,“行!那这些就全交给你了,你别急着动手,等我拿几碗盐水出来。”
虞世南接过菜刀,战战兢兢地对着一只鸡,反复比划了一下,“杜兄,我该从哪里下刀比较好,场面不会那么血腥?”
杜如风满脸嫌弃地后退了几步,“是你抢的活,我怎么知道?”说完后又补了一句:“你小心一点,别让鲜血溅到衣袍上,免得来年不吉利。还有,这血也不能浪费了,过年供佛要用。”
虞世南拎着菜刀的右手抖了一下,回忆了一下,好像过年供佛都比较讲究,血,内脏一件不能少,这可咋办?
虞世南看着几只活蹦的家伙一下子傻了眼!
她从厨房里端出三小碗盐水,和一双筷子,放在凳子上,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这这……
虞世南一脸纠结,早知道就不该多此一举了,可是话已出口,难道还反悔不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这点小事还办不好,要让一个弱女子去杀鸡宰鹅?自己却坐享其成,那有这个道理!
虞世南紧了紧手中的菜刀,壮着胆子去抓那只看起来比轻温顺的笨头鹅。
他右手拎刀,右手抓着鹅脚,将整个鹅拎了起来,却不知该怎么下刀?
“二姑娘,我该怎么割?割在什么位置,要割多深,要多久它才会死?”
“什么?”白薇一愣,看着他一脸懵圈,无从下手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虞夫子,你该不会真是成了手无杀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吧!”
“我!我……
虞世南俊脸迅速窜红,不得不低头承认,“我还真没有杀过这些活货。”
“好吧!你这双手拿的是狼毫,书写的千古锦绣文章,让你这样一个栋梁之材,来干这些下等人的活计,的确是委屈了这双手,你还是去屋里坐着喝茶吧!这些等我来弄。”
“不!大丈夫一言九鼎,怎可言而无信,你说怎么做,我照办就是。”
虞世南的大男子主义瞬间上头:“我就不相信这小小的鸡鸭能难倒我堂堂七尺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