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所有人都认为是不成器的陈皮,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任何头脑,早早就辍了学说什么要浪迹江湖的陈皮,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成为了手中牌最大的那个。
陈皮毫无任何官职,为了这件事,身为家主最小姑娘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不止一次去跟家主闹过,家主也曾给过他一个官衔,可是他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上班第一天,他就开着公家的车带着两三好友去了荒野,没有带任何的通讯工具,甚至连车上的通讯工具和定位系统都破坏了,可要知道到了荒野上没有了定位系统,一旦迷了路或者遭遇了危险,那可就是致命的。
时隔一年,当所有人都以为陈皮死在了荒野上时,他却回来了,狼狈不堪的陈皮穿着兽皮步行到了陈氏壁垒外,守门的将领都没有给他开门,因为他无法证实自己的身份。
若不是他实在太过嚣张基本上连守门将领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的话,守门的将领也不会心里含糊,越级询问了一下,果真竟然是家主最小的孙子,吓得将领都用八抬大轿把他抬回了家,谁能想到有这高高在上身份的人竟然还会去荒野历险,实在太匪夷所思。
从那以后,他的母亲再也没有逼过他什么,但是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那个一向脾气暴躁的父亲却并没有因此训斥过他什么,反而谈起儿子总是一脸骄傲的神色,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恐怕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就知道,自己的儿子,绝非池中物也绝非等闲之辈,毕竟,能不靠任何科技设备,而从荒野中生活一年的人,会是废物么?
现观现在景象,若是说陈青陈晓手握大权并且身边有人谋划,手中牌是顺子,那么陈皮手中的牌,现在就是豹子。
再此之前,陈皮没在权利之争中出现过一次,他一直都是行走于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混吃等死,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参与到如今的局面来,这个少年也是第一次在世人面前露出他的尖牙,可惜的是,这次的狰狞面孔,依然无人知晓,连刚刚死去的陈京都不知道,他所认为的那个拿不出台面的陈皮,当时就在楼下,在大雨之中,等着他死。
这大雨下了一整夜,待到天明破晓时分才停雨,不过还好,城市之中的排水系统很完善,道路上并没有积水,不过那些下六区的一些地方怕是已经被水淹了。
第二区路边的一处小摊,灯亮了一夜,搭着大棚子,在昨夜的暴雨之中摇曳不定,如同大海里的一帆孤舟,随时都会被吞没。
但就是这样老板也没敢收摊,只是因为有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说家主的小儿子要去吃宵夜,吓得老板在大雨之中哆里哆嗦的也在外面苦等,愣是没敢进屋里去等着。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也只有陈皮,旁人哪敢如此称呼陈枭,脑袋是真不想要了,但是陈皮如此称呼,陈枭也只是一笑了之,看来这两人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深。
平平无奇的陈皮,吊儿郎当的陈枭,若不是身边站着个背巨剑的黑妞,怕是没人会认为这两个人竟然是财团内有名的人物。
两个人让老板在街边支了个桌子,整上了火锅和几样涮菜,一向保持清醒的陈枭就喝了一瓶啤酒,而陈皮的桌子底下现在已经摆了七八瓶了,一向爱喝酒但是并没有多少酒量的陈皮已经朦胧之中有了些许的醉意。
陈皮递给陈枭一支烟两个人吞云吐雾,陈皮笑道:“想起那一年你把我扔到荒野上我就想笑,所有人都认为我自己发疯去混江湖,可是都不知道我是被你强迫丢去荒野的,还拆了我得定位,我什么都没有真是孤立无援,想想那个时候,是真的刺激,太刺激了,我都佩服我自己能够活下来。”
陈枭回想起那时候的时光也憋不住笑道:“多好呀,是你自己不上学的,这可怨不得我,你不上学了,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