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一把电话号码存到自己的手机里，标注“宋所长”的称呼。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了靠山。
“哇，现在警民一家亲，真是太体贴了吧？”姜斓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民警，走过去拿着纸条看了看，“会不会是假的电话号码？”
“应该不会吧，人家是所长耶，跟我开这种玩笑干嘛？”
正说着，方妙玲跑过来，诧异地说，“姐，我也登记了身份证信息，可是他没有给我电话号码。”
“你没有？”
柠一也觉得奇怪了，姜斓皱眉，“人家不会看上你了吧？”
“啊？不，不可能吧？”
“我发现你这家伙，倒是挺吸引大叔型男人的喜欢，哈哈。”
宋所长一看就是四十来岁的男人，比她们大了很多。
后来，她们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家摊位上的老板，其他人纷纷表示，只是登记了身份信息，并没有收到任何民警的电话号码。
柠一觉得蹊跷，于是叮嘱方妙玲不要把宋所长给她电话的事情泄露出去，几人搞不清楚状况，也都不敢乱说，毕竟涉及到警察，谁都不能保证有什么后果。
晚上的生意还不错，回头客居多，并且都是女孩子，年龄相仿，有些女孩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买衣服的时候站在柠一的摊位前跟姜斓聊起天。
差不多九点半，柠一打算收摊，她今天没有去租房拉货，所以要卖的衣服所剩无几。
“难怪你喜欢摆地摊，原来摆地摊这么好玩。”
姜斓帮忙整理衣服，笑着说，“刚才那个女孩，她说她经常留在你这里一边挑选衣服一边聊天？”
“嗯，她就住在附近的城中村，是个小护士。”
“她看起来很小啊。”
“是啊，她是南城周边的人，从卫校出来后，在药店卖过两年药，今年家里人帮忙找关系，好不容易去到第一人民医院，好像是儿科的导诊护士。”
“哈，你真是有够八卦了，是不是人家祖上十八代都被你了解得透透的？”
“又不是我问的，小女孩一个人住，回家早了很无聊，就经常在我这里坐着聊天，她啊，很单纯的，什么事情都告诉我，拿我当姐姐。”
“她刚刚跟我说，她家里有四个姐姐，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南城的人，就是能生，一下下一窝，真是吓死人了。”
“这边就是这样，并且还重男轻女。”
“又不是家财万贯等着儿子来继承，干嘛生那么多，像我们，最多家里两个，也无所谓生男生女。”
“这就是地域差异，民风民俗的差异，我们又能怎么办？”
姜斓想了想，拿着衣服走到柠一身边，压低声线，小声问，“之前听你说，白家很急着要孩子，是不是啊？”
“嗯。”
柠一故作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
“那现在你和姓白的，怎么打算？真的要走到离婚那一步？”
“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我妈说，她马上要结婚了，我想她开开心心地嫁人，不想她操心我的事情。”
柠一扭头，着急地提醒。
姜斓吧唧一下嘴唇，“我懂，我又不傻，你放心，我这张嘴有拉链，不该说的，我一定封口。”
“还有……”
“铃铃铃。”
手机响了，柠一放下衣服，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称呼，着实令她吃了一惊。
“谁？”姜斓感觉柠一的表情很不对劲。
“等一下。”柠一拿着手机走到后方，稍微安静一点的位置。
滑动屏幕后，她接听，“白少？”
“九点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