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曦说,才知道,没资格,得有应水府的准许,才可养殖。
也不是应水府不准许,而是要上报朝廷,可冒州实在是太不给力,应水府没那个脸去提。
桑田不是只能种桑,还要种榆、果、薪炭的。
树要砍,也要种,不然分给的山头地,砍完自己份,就没有了。
不是见山见树就能砍的。
分的那个山地是你的,就是你的。
只有那些无名地,才没有管束。
“小先生,我想摘桑葚,树泡也行。”
刘连山不想挖了,眼馋着更好吃的。
莫小井堆起假笑,故作温和道:“行呀,那你先挖够二十捆,就可以过来摘桑葚,我等你,树顶上的,全留给你摘。”
“太多了,我挖不了。”
“好呀,那就三十捆,再说就五十捆,我让你爹你爷你叔陪你挖通宵。”
刘连山哦大了嘴,他好像不太明白,又有点明白的感觉,小先生是不是在罚他。
弟弟刘连石小跑过来将哥哥拉走,乖乖去挖茅草根,真是不让人省心,把爹叫来,不得收拾他几天。
山上一堆的男娃娃摘这挖那的,密密匝匝的一片,打眼望去,像马蜂似的。
莫小井心情甚好,这些小人儿,全是未来的希望呀。
“来,我教你们唱歌,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高山大树静悄悄,拿起我心爱的大砍刀,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
山下田埂干得正起劲的妇女男人们,听到山上忽而传来的歌声,大伙都停顿了手里的动作,静静的聆听着,纯净天真稚嫩的嗓音,明明很朴素简单,可整齐划一,有种向上发芽的力量感,听得心里头很热炕,好像只要把眼前的事都干好,所想所愿都会慢慢迎来。
赵良三听着山上的小孩们都唱了几轮了,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可明年开春的税债不等人。
“大伙们,加把劲,地翻了,苗种了,水浇上,明年的税全交咯~”
得亏来了个莫大爷,说了这么多好法子,果然,大家一块干,半个月的事,几天就搞定了。
而且,莫大丫带头打猎,给村里人一分,一天也能吃上一顿肉,。
可这只是暂时的,猎到再好的东西也只能自己吃,养殖的要拿去卖,如果这半年没成效,大伙可能会过得比之前还惨,所以,不能乱,要比想象中绝对完成目标。
冒州十年也才发一次大水,两年前就发过一次洪水,不会再来的,而且神鸟现世,朝阳村肯定平平安安的。
自从神鸟来了朝阳村后,像吃一味定心剂,个个干劲更足,想吵嘴皮子,也得先把分配的事干完了才吵。
莫小井只是不想让村民们捕杀大力,没曾想,会带来这么大的正面影响,有时候拜神比吃药强,心里舒服,吃啥都觉得是灵药。
赵良三继续精神激励,“你们看,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孩子们都能识字,还会教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兴许,没多久,咱也能像那庆州人,个个都识字作画的,咱冒州的姑娘也能嫁到庆州去。”
村民们哄笑,这话谁不爱听,比自己干自家的活轻多了,上午田里干,下午回家打扫圈子,喂兔喂鸡的。
掺杂了一个配方的法子做饲料,这些小家伙长得可膘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