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袭佩服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第二天,大家伙将后山的鸡鸭鹅都拿去镇子卖,又回来打点行装,在山寨口一一向王帅和郁袭告别,然后骑上马各奔前程。
看着离去的弟兄,王帅很是不舍得,他红着眼抹了一把泪,毕竟干了好多年,对寨子和兄弟也是有感情的。
郁袭却很欣慰,她拍了拍王帅的肩膀鼓励道:“改邪归正这是好事,以后找份正经活,没人瞧不起你。”
王帅斜挎包袱,对郁袭说道:“你要不跟我一起走?”
郁袭摇摇头道:“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他听罢不再强求,跨上马背,感激地回望着郁袭:“感谢郁袭姑娘,那咱们江湖再见!”
“庄主,郁袭太有能耐了,才不过几天时间,竟然遣散了整个山寨。”
落叶对着白羽夸赞郁袭,郁袭真是士别三日当令人刮目相看了。
白羽眉头紧皱,他在一座阁楼里眺望远处,满目山河不在眼中,目光只落在一座山上。
郁袭不在身边,耳朵清净多了,可清静的不太习惯,直到听完落叶的汇报,眉头间舒展了些许,暗自笑了。
离开白羽,郁袭失去了目标,她继续在外游荡,口渴了在一个野外茶摊喝了碗水,又向山间一座客栈走去,人是铁饭是钢,听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走。
“哟,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一位徐娘半老的女人在门口笑问郁袭。
“吃饭。”
郁袭坐下来打量空冷清的客栈,在荒山野岭开客栈,只靠路过经商的客人维持生意,实属不易。但客栈的菜单上却很丰盛,全是心肝脾肺肾和大骨头。
郁袭摸了摸口袋里那点金银首饰,那是她向白羽预支的薪水,在洛阳换成了首饰,打算带回21世纪发家致富的,如今这一目标越来越渺茫,钱越来越少,也不知道哪天能回去。
想到这郁袭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只叫了些简单的饭菜和一壶茶。
只喝了几口水,她便昏昏欲睡,不省人事。
郁袭被一阵砍骨头的声音惊醒,她慢慢睁开眼,视线朦胧,觉得浑身不舒服,双手勒的疼痛难忍,鼻间扑来一阵浓郁的腥臭味令人想呕,她逐渐清醒间,发现自己被绑住双手吊在屋梁下,定眼一看,眼前的一切将她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昏暗的厨房地上满是血,一个胖胖的男子正背对着郁袭,举起斧头在剁一堆人骨,然后将人骨丢弃在白烟弥漫冒泡的大锅里炖煮,令人毛骨悚然。
郁袭惊吓得大气透不过来,她感到自己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那男子回过头望着郁袭,嘴角一丝阴邪的笑令郁袭全身猛地一振,心脏快蹦出来了。
男子放下手里的斧子,笑着朝郁袭走来。
你不要过来啊!
郁袭心惊胆战地在心里喊着,她喉咙干涩,嘴巴哆嗦得说不出话。
男子肉乎乎的脸,表情似痴呆地看着郁袭傻笑道:“小姐姐好美呀,我好喜欢。”
郁袭强迫自己不要逃避那肉乎乎的大脸,但直视是需要勇气的,她咬紧牙也没有那份勇气,怯怯的目光惊恐万状:“那......那你.....你能放.....我下来吗?”
郁袭结结巴巴地试问道。
“当然可以。”
男子解开她的双手,她一下子跌落在地,摩擦着勒出血印的手腕。
男子蹲下身,打量郁袭,又朝她傻笑着说道:“我和我娘说了,不吃你,留你做媳妇儿。”
“嗯嗯嗯,”郁袭皮笑肉不笑地应允着。
她抽了抽嘴角,僵着笑容试探性娇声讨好道:“小哥哥,我想尿尿,能先去趟茅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