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雪,却使劲挣脱开冷成蹊的怀抱,她捂着脸,跌跌撞撞准备离开。
却忍不住抓挠自己的脖子和胸口,嗓子里挤出一丝丝痛苦的呻吟,听起来仿佛要窒息。
“白雪!”
冷成蹊拉住白雪,忙查看白雪的情况,而后一只手强行将白雪的手掰到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
“你的过敏症发作了,别挠,挠破会加重症状!”
“不要……不要你帮我!”
白雪的双手被冷成蹊禁锢在头顶,强烈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
她急促地呼吸着,眼中不受控制地滚出豆大的泪珠。
“马上去医院,千万不要挠,你必须听我的!”
冷成蹊说抱起白雪,为首那个矮个子斜刘海女孩走过来,递上那个瓶子。
“这是什么?”冷成蹊盯着女孩。
这双眼睛中透出的光比尖刀还锋利、比冰山还酷寒、比嗜血猛兽还凶残。
此刻,面前这个男人仿佛即将愤怒到极点的魔鬼,身边的巨大黑暗能将一切吞噬……
女孩颤抖着说:
“是玫瑰精油,我们打探出白雪对玫瑰过敏!”
她羞愧地低下头。
冷成蹊夺过瓶子:
“如果她的生命受到任何损害,你们将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说完,他抱起白雪,焦急地看着爷爷,看看高高的栅栏,他能跳过来,可是白雪不行;
绕道去医院,跑也要20分钟,白雪危险,而爷爷又怎么办?
冷成蹊恨自己不能分身,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一架直升飞机落在草坪上,
正是奥卓医院的救援直升飞机,两名医生跳下来,帮冷成蹊把白雪抱上直升飞机。
冷成蹊回头看冷宏奥,他微笑着挥手,身后立着张厨师。
住院这段时间,张厨师每天往返医院三次,为冷宏奥送餐。
直升飞机上有最先进的急救设备,冷成蹊却感到白雪一直紧绷的身体忽然沉了下去,低头一看,白雪晕了过去。
“速发型超敏反应,五秒前突发昏迷,呼吸心跳目前正常,过敏原是这瓶子里的液体,接触部位脖子和前胸。”
三分钟后,直升飞机降落在奥卓医院顶楼停机坪,急诊的预备病床已经在等候。
冷成蹊与急诊医生合力把白雪推向抢救室,吩咐道:“做过敏原分析。”
冷成蹊眼睛紧紧盯着白雪,头也不回地将瓶子递给身后的检验人员。
冷成蹊推着白雪进入临时抢救室,他拉上帘子,给自己消毒准备抢救。
身边的护士们将白雪的上衣剪开,清除她身上的过敏原液体,又为她静脉点滴输液,戴上氧气面罩和各种监测仪器。
“冷院,患者气管肿胀得厉害,是否准备紧急插管?”
冷成蹊眉心一蹙,抬眼看了一眼监测显示屏,“先等等。”
说着他看了一眼氧气面罩下白雪泛红的脸和脖颈,再顺着往下看去……
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移开目光。
做医生这么多年,已经做了几千台手术,各种各样男女老少的身体早就司空见惯。
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不专业的事也能出现在自己身上吗?
冷成蹊恼火自己的失格,快速摇了摇头恢复状态,开始抢救……
在药物的帮助下,白雪踏踏实实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阳光照在脸上才悠悠地睁开眼。
我这是在哪里,温暖、安静、洁白,白雪眨了眨眼,渐渐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瑜伽课、鸽子蛋、体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