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all familiar with it.Don't think they're discriminating against you. I'm usually with the patient's family. We're a team.(我和他们情同家人,不要觉得他们在歧视你,一般是由我带病人家属过去的,我们是一个团队,哈哈哈)”女警给她解释着为什么救护车只带走了Mark。
如她所说,他们这个片区的警察和911都很熟悉,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小团队,如果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不必言语,也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四十五岁的Contee继续打开她的心扉,套近乎地问道:“Are you Chinese?(你是中国人吗)”
“Yes, ma'am.(是,夫人)”阮岑抱肩抬眸,看着眼见这个皮肤黝黑、身体健硕的小卷发女警,“Ma'am, did they run away?(女士,他们跑了吗)”
“Yes.”女警有些挫败地回答着她,“This is an uninhabited house.(这里是个无人居住的屋子)”
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那群人的家,他们只是鸠占鹊巢,占了一个没有主人的空屋子。
当警方到达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了,屋子里一干二净,只有残留的体味和大麻味。
阮岑点点头,大约也知道是抓不到的。
后来,女警察带着她去了医院,给她许下诺言一定尽力抓到那些人之后就离开了。
阮岑很是感激她,她是自己来洛杉矶的几个月里,除了Mark之外,对她最为热心的人。
她局促不安地站在手术室门口,跟着Mark的父母一起等着他出来。
Mark的母亲是位非常温柔漂亮的人,在看见她着急的表情的时候,立马知道她和自己儿子的关系。
她起身,抱住这个东方面孔的小姑娘,安慰道:“He's gonna be okay. Don't worry.(他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坐在长椅上的男人,低垂着脑袋,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心情是何等糟糕。
阮岑很是自责地抱着Mark的母亲达琳娜,埋头在她怀里捂脸痛哭。
父亲、母亲、外婆、陆瑾言、Mark,思念、懊悔......涌上心头,让她的心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