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多大喊道,“杨尘,你抄的吧?”
小杨同学也不示弱,“是抄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大家都听到了吧,他自己都说是抄的,还好意思待在这里。”
伍子山也学到了痛打落水狗的精髓,不停地向人群宣传他的思想,也不怕他的口水污染了环境。
“你说我是抄的,好,那你就说说抄谁的吧?”杨尘理直气壮地瞪着眼,看向许山多。
这眼神估计是练过,严刑逼供的姿态从小杨身上散发开了。
“是......”
这哥们怂了,说话开始藕断丝连起来。
“是......”
不知怎么回事,许山多深受伍子山的感染,舌头开始彼此打结,练习单字发音。
此时此刻,并没有人限制他俩开口说话,这种权利还是给他们充分保留了。
“杨尘,你自己都说了是抄的,还想抵赖?”曾经在一起的猪队友宋点啥重复着杨尘的原话,希望有机会翻盘。
“我说是抄的,你就信啊?那么我说你是一头猪,你会不会就是一头猪啊?”
杨尘据理力争,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从这里抄的,不过分吧?”
“你......”
宋点啥也挺喜欢婴儿的发音方式,重温儿时旧梦去了。
“原来杨尘是抄自己的,想来应该没毛病吧。”
总算有位智者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恰如其分的时间段表达了出来。
“哦,原来是自己写的,我还真以为是抄的。”人群中也有人跟着反应过来。
“小朋友,不知你这首诗的名字可曾想好?”那位大儒终将把怒火降低了一个等级,心中却还在细细品味着诗的意境。
“就叫小池吧,大小的小,荷花池的池。”杨尘也不客气,张嘴就来。
目前,有杨尘参与的这份临时工作,比起人家搬运大自然的水资源,要轻松多了。
但也有点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法兑现,花费了半天的口水,也没见着银子的身影。
真有点想它了!
还有这眼前的中年人看起来挺面熟,与当年在电子厂打工的主管有八九分相似。这鸟人张口闭口就“上班禁止聊天,”一句话能从上班说到下班;问题是,谁会在下班后跟你聊天,对吧,特别是对方还是个大老爷们,找基也用不上这个节奏。
“你的请柬呢?”那宋点啥贼心不死,弱弱地问了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既然是以诗会友,我刚刚所作的诗想来应该不会太差,当作通行证,在座的各位不会有意见吧?”
这场大会,以诗会为主题,能作出来的好诗,自然是硬通货,人家寒山诗社都没有提,协办方天香楼也就此揭过,唯有这宋点啥不肯放过自己。
真的是冤家!
“现在一个大冬天,你说这荷花都谢了,小荷才露尖尖角,大家觉不觉得不应景,走题了?”
伍子山加油添醋的工夫真心不错,在这一瞬间,杨尘真的有心想走过去,一把掐死他。
“对对对,还说什么蜻蜓,眼前连个鸟毛都没看到。”
宋点啥好像发现了诗词与现实不符,仿佛抓到了一个天大的漏洞,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新大陆。
“你这鸟人,连个想像空间都没有,还做个屁的诗。诗词无非是对现实场景的艺术加工创作,我要是说‘飞流直下三千尺’,难不成你还要拿把尺去丈量?”
杨尘忍无可忍,就把胸中那口怒火释放了出来,很不好意思的在大庭广众面前爆了个粗。
“要不,以此情此景再做一首诗,满足一下大家的愿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