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回抱着一摞卷子走回班里的时候,自习铃已经响了快十分钟了。与往常的宁静不同,今天是闹哄哄的状态,人几乎都在位下,窜来窜去,徐雁回挤了好久才走到讲台上,开始分发试卷。
原因无他,明天就要放寒假了。A市一高的传统是老师会提前出许多原创题,各科课代表领取后发下去,同学自己订到一起,就是全部的作业。都以试卷的形式,好收,好讲解,也好整理错题。现在她手里拿的数学是最后一科。
数学老师一次性给了好几个周的,一层一层错落地放在一起。徐雁回站在班班通上艰难地整理着。孟凯溜溜达达,好奇地探过头,嘴里的包子还没有嚼完。徐雁回嫌弃地腾出一个手来,把他的胖脸扭了过去,不要把饭渣滴滴答答到卷子上。
余光里,远方的符芷还趴在位子上补觉。她一天都不怎么有精神,一直蔫蔫的,因为头疼。昨晚徐雁回睡得很晚,和符芷在游戏上讨论关于尚燃的事情到天亮。不用微信的原因无他,是因为这大姐的华为手机版本太老旧,所以内存不足。下了个游戏占了大半个地方,再重新下也慢腾腾的,新版本兼容不了,得去网上找旧版本的安装包。
徐雁回估摸她要折腾半天,干脆说就在游戏上面打字聊好了。于是两个人在游戏的聊天框里聊天,一直到后半夜。直到最后眼睛酸涩,才互说了晚安。结果也很明显,前几天的睡眠不足没有缓过神来,又来了这样的一晚上,符芷的偏头疼更加严重,上课期间,都能看到她偶尔猛地攥紧拳头,缓解痛苦。
老陆已经把成绩贴在布告栏上了,大家都凑过去看,手里拿着便签纸,快速记下自己的成绩和名次。徐雁回之前在办公室拿卷子,已经提前看过了,所以此时并没有挤在那里。
她还顺带帮符芷抄了一份,这样她能好好趴在位子上休息,不用再费劲下来了。想着,徐雁回摸摸兜里,纸的触感还在,她提醒自己一会不要忘记了。
徐雁回和符芷的名次基本没有变动,还稳定在前十。编导班同学的整体靠前一些。其实也不足为奇,毕竟相比其他的艺术生,他们的战线要稍微短一些。真正忙的时候还没有到来,不必要提早进行过多的训练,很多文化课都没有缺席。
徐雁回回想着名次,有些复杂。不知道是悲是喜。高兴于自己没有退步,也失落于自己没有进步。更何况,他们的成绩是不会被剖出去例外的,都要囊括在年级人数之中。所以后面的级名次变动,也是需要关注。可以明显看到,虽然他们的班级名次没有变动,但是年级总体来看,是在下滑的。不多,但是也需要警惕。
徐雁回叹了口气。他们本身的进度,就要比别的文化班慢一些。别人一节课讲完的卷子,他们要花三节课,而且还讲不完。最后的压轴题,老师直接带过,让自己看答案,不会的私下问,不统一讲,浪费时间。
把能抓到的基础分抓到手里,分数就不会太难看。道理都懂,但是真正做到考场上,这些失误都会频繁的出现,让他招架不了。
等符芷醒了以后,徐雁回还要和她讨论机构的问题。虽然跟着老陆有在进行一些最基础的专业素质的培养,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不足够的。符芷说要去北京学,这个寒假就坐飞机去看一下机构,实地了解,再决定。
毕竟这些的培训费用,都会比较高昂,对于普通的小康家庭来讲,已经是有负重的感觉了。这么多钱,一定要找一个最靠谱的机构。符芷和徐雁回曾经抱着手机浏览各种消息。找学姐学长打听,最终定下来了三个。还在斟酌。
虽然说徐雁回是只考联考的类型,但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想要拼一拼校考,看看自己有没有更多的可能性。
想着,她有些出神。等到投入进艺考的时候,她势必会离开学校,进行集训生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