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腰间拿出一瓶药丸,双手恭敬举于头顶。
冷辰瞥了一眼暗狼,他腿侧有血正嘀嗒往地下渗。
冷辰接过药丸,“起来吧,既然已经受伤,先回去处理伤口,下不为例。”
暗狼抬头,看了一眼背着他站立的王爷。
“属下斗胆一问,王爷未吃解药,怎会醒来,还好王爷已安然醒来,不然暗狼万死不能辞其咎,还望王爷处罚。”
暗狼又双手放于地上,以额触地。
冷辰举起那个小瓷瓶,在月光映射下,它通体雪白。
是啊,他明明未服假薨解药,错过了服解药时辰,他必死无疑,为什么却莫名其妙醒了,而且感觉通体舒畅?
冷辰脑海里立马浮现苏浅那张倾城绝色的脸,难道是她?
再浮现出她对他开枪时那决绝狠辣的模样。
那神器差点打爆他的脑袋。
冷辰摇摇头。
难道是因为自己凶她,所以她反抗,其实是她救了自己?
不然,为什么自己没吃解药便醒来?
可又是为什么她突兀出现在自己的坟里?
冷辰思绪回笼,看向暗狼。
“下去彻查,把伤养好再来领罚,记住教训,本王要先回宁城。”
说完,冷辰俯身,又拍了拍屠图,“去吧,你今日任务已完成。”
屠图便一步三回头,朝密林深处而去。
冷辰大跨步朝战马而去,飞身上马,夹紧马腹,左手扶缰绳,右手执马鞭,黑色身影很快隐没于茫茫夜色之中。
哒哒的马蹄声在深夜密林幽静的小路,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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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国,皇宫之中。
皇帝冷天震焦着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辰儿明明在英年,却患病暴毙,他身体一向健朗,武功无人能出其右,要说不是被奸人所害,朕本就不信,因辰儿离去,朕本就乱了方寸,现战神刚薨,这南宫璃便立马发出攻城信号,妄图复国,实在可恨!”
冷天震在宣正殿来回踱步,震怒异常,就差急火攻心了。
“因着南宫璃要攻城,辰儿的丧事朕也不能替他大办,只是草草找个地方将他草草埋了,朕真是于心不忍。”
冷天震捂着自己强烈起伏的胸口,生生压下喉咙腥甜和心里的悲恸。
殿里是皇后压抑的抽噎之声。
“皇上,保重龙体啊,辰王他向来孝顺,可不希望你为了他忧思过度,将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高公公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冷天震。
高公公担忧的看着冷天震,扶着他,“陛下宽心,眼下还有几个皇子都为人正直方正,皇上切莫伤了龙体。”
高公公和皇后扶着他,坐回椅子上,高公公赶紧倒了一杯茶,端给皇上,“皇上喝一口茶吧,缓一缓。”
冷天震接过,抿了一小口。
“唉,想我冷氏自成立宁昭国以来,励精图治、勤政为民,百姓鱼米充足,安居乐业”
“那南宫王朝当时的皇帝南宫腾暴虐无德、荒淫成性,人人得而诛之”
“现如今漏网之鱼,他的儿子南宫璃有之过而无不及,论残暴、论荒淫,真是罄竹难书,偏偏这样的无耻狗贼想要当皇帝。”
冷天震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偏偏上天要针对我冷氏王室,难道我冷氏王室真的应了那个狐仙的诅咒,我冷家男儿无论多英勇善战、端正方雅,到了二十五岁都难逃一劫?”
随着冷辰的暴毙,冷天震禁不住要往狐仙的诅咒那方面去想。
辰儿马上就要到二十五岁生辰,之前都一直好好的。
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