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地上,看着天色一点点沉下来,想起白栀当时无助的恳求。
若是自己相信白栀,若是自己……
可这事情没有如果。
那些绝望时候的恳求,于白栀来说,是她最后的希望,可自己却生生将这些全部掐断。
白栀在最后的时候,她很难过吧?
旋即,白衿又摇摇头,怎么会难过呢?死对白栀是重解脱,再也不会被人误解,被人怀疑,多好。
白衿自嘲笑着,夜幕降临,他无助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桌子。
地上的碎瓷片,在安全出口指示灯下,反衬着微弱的额光。
他看了一眼,脑子里混沌一片。
“栀儿,对不起……”
白衿嘀咕着,微弱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回荡着。
细长的手指捏住了碎瓷片。
原本明亮的双眸,早已黯淡下来。
他仿佛失去了意识,似乎身体都不受他控制,碎瓷片划破他的手臂。
一下一下,鲜红的血,顺着他胳膊落下来。
伤口很深,可他就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很快,胳膊上都没了好地儿。
最深的一道在手腕上。
大片的鲜血,几乎将他浸泡起来,白衿依旧笑着。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眼前似乎出现了白栀。
笑靥明媚看着他,还对他伸出手,声音温柔。
“哥,我来找你了。”
白衿愣住,手里的碎瓷片落在地上,变得更碎。
他不敢相信,低语着:“栀儿,栀儿你来了,你终于原谅我了是吗?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不信你,栀儿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面前的白栀只会笑。
白衿试图站起身来,可失血过多,他已经虚弱的没有力气。
面前的白栀突然模糊起来,白衿一个着急。
“栀儿!”
砰一声。
白衿彻底倒在地上,双眼满是绝望,眼皮也开始不受控制,眼看着白栀逐渐小时,他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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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再次袭来,白衿这才感觉到手臂的疼痛,密密麻麻的伤已经被包裹起来。
仪器滴滴响着,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在病房内。
旁边不是别人,正是白瑾年。
他表情淡漠,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看着白衿:“你很愚蠢。”
白衿蹙了蹙眉。
他怎么还活着?栀儿都死了,他怎么还配活着。
“或许只有你觉得愚蠢,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跟栀儿一起走不好么?”
闻言,白瑾年脸色阴沉。
“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反对,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做。”
两人之间气愤十分诡异。
若是在以前,他们也不至于这么针锋相对,但现在……
在知道白栀所经历的那些后,白衿再也没有办法面对白家人。
栀儿为什么死?都是因为他们!
他自己也是罪魁祸首,更没有脸面活下去,他不懂,白瑾年怎么好意思站在这儿。
“我没心思管别的,我累了。”
说着,白衿闭上眼,打定主意不想再理会白瑾年。
可白瑾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程逸在哪儿?”
“什么?”白衿拧着眉,不悦看着白瑾年:“现在你还想找程逸?”
“白衿你别忘了,歌儿的情况,只有程逸才有办法。”
这话连白衿都气笑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