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出奇的冷静,韩秋依一听到消息便匆匆和七皇子道别,马不停蹄赶回家中,见到母亲反常的样子,她担心不已。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依儿莫怕,我没事,你哥哥还等着我们去救他,我不会在这时候倒下。”
韩秋依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她已经预感宫尚府即将处于风雨飘摇,四哥入狱只是个***罢了。
她们等得望眼欲穿,韩不弃才从大门进来,他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许多,韩秋依迎了过去,
“爹没事。”韩不弃率先开口,但布满血丝的双眼却在诉说这趟进宫的艰辛。
“老爷”蓝莫霜轻轻叫了一声,但声音夹带着哽咽,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即使身居高位也难以一手遮天。
“皇上怎么说?”
“皇上让我们等着,这件事主要看郑家人的态度。”
“我去吧,”韩秋依说道,“面子我们给足他们,先保住四哥的性命。”
韩不弃叮嘱她,“切勿动怒,为父也得再去一趟,不必有压力。”
“我明白。”韩秋依带上绿菊就让人驱车赶往郑宴公府。
门卫一眼就认出她,直接将人拦下,“韩大小姐,我家公子进宫去了。”
郑宴公去世,府上悬挂众多白布,吊唁者络绎不绝,好似他生前广积福德,但这些人只是顾念郑娘娘的面子以及她腹中的龙胎,毕竟姒液也有可能立那孩子为太子,他们不能漏了任何一个选项。
韩秋依吃了闭门羹,并不着急离去,望向门内没有郑清昭的人影,心想他可能真是不在,几下纠结就调头去找萧山君。
“殿下,这事我们帮还是不帮?”江寒帮他斟茶,随口问道。
“可帮可不帮。”
江寒被搞得糊涂,他知道韩秋依总会来此寻求帮助,姒萧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我们大可看看韩秋依能否自己解决这个麻烦,不够聪明的人没必要为她冒险。”
“属下明白了,”江寒起身就看见韩秋依向他们走来,笑着说道,“试练开始了。”
“殿下,可否帮我个忙?”
姒萧示意她直说,
“我想见到郑清昭,他府中的人说他入了宫,可否帮我查实?”
“小事一桩,不爱客气。”萧山君吩咐江寒亲自跑一趟宫里,又邀请韩秋依入座品名茗,“你先在这里等着,他会快去快回,尝尝这新进的龙井,能安人心神。”
韩秋依知道太过焦虑反而误事,谢过他的好意也试着平复心绪。
宫尚府一出事就传遍朝野,宫中也不平静,姒液被闹得头疼,针对韩不弃的奏折堆满一桌,不是说他惯子行凶就是为父不教,反正都是添油加醋、不真不实的上报,姒液心里清楚,但棘手的问题他也不愿自己亲自过手,只想寻着合适的人好丢给他。这人也不好找,又要身份尊贵,又要保持中立的态度,难呀。
“皇上,郑娘娘求见。”太监来通传。
姒液一摆手,“不见,寻个借口打发了。”
他现在最烦见到郑颖莹,哭得他心烦意乱的,不过考虑人之常情,姒液并非打心底厌弃她,只想耳根子清净几天。
“请公公禀告皇上,就说郑清昭求见。”
小太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便为他再跑了一趟。
“郑清昭?”姒液顾念着他是郑家唯一命根,就让他进去了。
“你也是希望我为你祖父报仇?”
“皇上,清昭此次求见,是希望您放了韩顾禄。”
“怎么?”姒液一脸狐疑。
“祖父已年迈,他的死虽由韩顾禄造成但也有自己的原因,何况他老人家一心为国,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