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依旧在厨房吃。
香煎豆腐、凉拌葱丝、玉米面馒头和小米粥。
元一一身上穿的太厚，吃饭的时候胳膊弯不了，夹菜都费劲。
人家吃饭是把菜送到嘴边，她吃饭还得歪头去找筷子，旁边的人光看着就觉得胳膊酸。
等吃完早饭，元一一也累出了一身汗，放下碗筷，长舒一口气。
元江好笑地看着她，问道:“你穿这么厚干吗？家里不是有火墙？”
元一一满脸无辜，眨巴着俩大眼睛说道:“不是说今天上午要出门祭祖吗？这么大的风雪，不穿厚点怎么行？”
元江:“先不说你会不会热，你确定你穿着这身衣服爬山，能迈得开腿？”
“失策了！”元一一想拍脑门，结果胳膊举到一半又被迫放了下去。
“我现在就回房间换衣服。”说完，直接站起身出去了。
元江跟着起身，准备去贴春联。
两人压根没注意元爸元妈下意识抬起来的手。
等元一一把身上的衣服从头到脚全换下来，一身清爽。
厚毛衣和里面的加绒秋衣都脱下来，换成薄款的黑色半高领羊绒衫，棉马甲穿在羊绒衫外面。
保暖裤换成秋裤，等她再穿上那套厚棉衣棉裤的时候，胳膊腿总算能动了。
除了脖子有点凉之外，全身上下没一点毛病。
元一一打开房门，一阵风吹过来，雪花扑在脸上脖子上，给她冰得一激灵。
拢了拢棉袄领子，揣着手去堂屋帮忙。
元江正在堂屋分春联，桌子上、沙发上都摆满了。
大门、堂屋、厨房……每扇门的春联不一样，要提前分开摆出来，免得贴错。
元一一看不懂行草，就在每一摞的最上面都放上“福”字，这个最好认！
等他们分完春联，浆糊也熬好了，元一一左手端着浆糊，右手拿着春联，跟在元江屁股后面当移动货架，兄妹俩一个贴一个递。
像这种活儿，自从他们俩成年以后，元建业就没再管过，全靠孩子们自觉。
等贴完了春联，元一一双眼亮晶晶的瞅着元江，意思很明显，快去拿上供的祭品，咱们上山祭祖呀！
上辈子，元一一从记事起就没有回老家祭过祖，每年的大年三十上午，元建业都会带上元江开车回老家，等午饭前再回来。
她小时候闹着要一起回去，被何玉兰强行扣在家里，懂事后问起原因，何玉兰随口诌了句跟老家不和就把她打发了。
从那以后，元一一再也没闹过，甚至每到年三十都特别老实。
现在来了这个时代，见何玉兰跟赵桂花处的好，元一一就觉得自己可以跟着去祭祖了。
她理所当然的跟在队伍后面，等出了大门，元建业觉得不对劲，一扭头就看见了她。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元建业摆着手，让她赶紧回家。
元一一跟着他往后瞅，没有其他人，愣了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爸，你说我？”
“对啊，不说你说谁？快回去！”元建业点头，一脸的【你怎么回事？】
元一一的眼圈立马红了，脑补出一场重男轻女的大戏。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小时候拿马桶水给老爸喝，老爸知道以后却不发火，依旧笑呵呵地教育她这样做不对的场景。
那时候怎么没看出来，老爸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元一一的脑子不停的转，试图从记忆中找出“证据”。
元江站在一旁也严肃起来，冷着脸说道:“爸，你这样不好吧！”
元建业摸不着头脑，略有些气弱地问道:“我怎么了？”
怎么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