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班长,老是给我们穿小鞋,只要她不开心,就会撕作业让我们重写!搞得自己和老师一样,耀武扬威的!”
“更过分的是在寝室里,洗澡刷牙都得她最先,哪怕她起得迟,我们也要给她让位置。就连上厕所都是,不管坑里有没有人,急不急,她一来全世界都要为她让路。”
“我和她不同班,但是也被她骂过,食堂排队还被她光明正大地插队!”
“……”
一时间,操场上的声讨此起彼伏,听得梁娟娟心惊肉跳,一双眼睛只敢盯着地面。
高玉梅整个人都瘫软了,再也没了护崽的力气,她只知道自己孩子在学校人人都让着,但是却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做的这么出格。
平时这种话从来没有传到过自己的耳朵,肯定都是碍于自己和梁建涛的面子,不敢说。
没想到所有的压抑都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曹妙芝眼底划过冷厉,她最恨的就是仗着父母的地位和疼爱凌弱的人。
像是感受到她的心声,曹安琴一字一句的说,“刘校长,我们心逸的校园出现这种仗着自己父母是教师,就横行凌弱的学生,还安安稳稳读到了高三,请问你的工作是怎么做的?”
刘校长是曹安琴父亲的老友,现在被好友的女儿当着全校师生质问,早就羞愧不已。
他垂着头,痛惜的说,“董事长,都是我管理不严,我只看到了高玉梅的教学能力,和梁娟娟的成绩,总想着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好规劝着,就能控制事态。
没想到……”
“立刻,马上开除梁娟娟的学籍!
上梁不正下梁才歪,有其母才有其女,立刻解除学校和高玉梅的劳动合同!
至于梁建涛,先停职待查,有工作错误直接走人,如果还算兢兢业业,就降级处理!”
曹安琴雷厉风行的处理了高玉梅一家人,拎着包就准备下台,却被高玉梅一下子拉住了衣角,“董事长,娟娟她也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打击才胡言乱语的,当不得真啊,求求你不要处罚的这么重。
被学校开除,是会进档案的呀,这样娟娟的一辈子就毁了啊……”
她哭的声嘶力竭,涕泪流了满脸,可见是真的又悲又怕。
梁娟娟呆滞的看着自己母亲匍匐在曹妙芝妈妈的脚底下,卑贱的像一只狗,心里的屈辱瞬间就像洪水泄堤,尖叫到,“妈,我宁愿……唔……”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