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知道，自己有一名挚爱之人，但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苏小小摇了摇他未受伤一侧的手，撒娇，“爹爹，女儿就想听嘛。”
听着苏小小软糯的撒娇声，苏楠心神微微恍惚。
“爹爹，女儿想听爹爹讲故事……”
“爹爹，女儿就想吃糖葫芦嘛……”
脑海中，小女孩模糊的撒娇声，渐渐清晰，语调似与苏小小现在这声撒娇重合。
苏小小将苏楠眼底的茫然看在眼中，眸光微微一颤。
她不知道林婉如对苏楠和林牧下了何种毒，但目前看来，毒性似是减弱了。
“小小，爹爹与你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后相处也是相敬如宾，并无啥好说的。”
苏小小闻言，轻轻一笑，“可女儿记忆中，爹爹与娘亲极为相爱呢。”
苏楠一愣，下意识摇头，“爹爹也听人这样说过，大概是谣传吧，爹爹今日累了，改日再与你细讲，可好？”
谣传？
苏小小垂下眼眸，依言起身，“爹，您好好休息，女儿就不打扰你了。”
话落，不等苏楠说话，转身看向筱嫣，“筱嫣，今夜辛苦你留在这。”
“是，小姐。”
沁心院。
林婉如刚回到屋中，魏沁然便急急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婉婉，王爷怎么忽然病了？”
林婉如扶着魏沁然向屋内走去，轻声道：“娘，父亲没事，只是昨夜处理公务太晚，感染了风寒，休息一下便没事。”
魏沁然听到林婉如的话，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婉婉，苏小小那死丫头回来了，你一定要多去王爷面前尽孝。”
林婉如闻言，身子微微一颤。
仅仅一瞬，她便收敛好情绪，低低嗯了一声。
尽孝？
父亲大概不需要她尽孝了。
两个月后再见，便只能是敌人。
林婉如扶着魏沁然坐在桌前，缓缓开口，“娘，如果女儿离开王府，你……你愿意跟女儿走吗？”
魏沁然大惊：“婉婉，发生何事了？为何你要离开王府？”
林婉如沉默好一会儿，低声道：“娘，两个月后，女儿要去趟云州，时间较久，想让娘亲陪女儿一起去。”
魏沁然闻言，放下心，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傻孩子，你去云州，肯定是办事，娘就不去了，娘在家等你回来。”
林婉如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哀痛复杂。
罢了，两个月后，直接带魏沁然走吧。
另一边，苏小小刚走到媛馨院门口，便听到院中传来孩童清脆的笑声。
她双眼一亮，快步向院内走去。
“小云尘。”
正与绿莺嬉闹的云尘，听到苏小小的话，立刻转身朝她飞扑而来，“小小姐姐！”
苏小小蹲下身子，一把搂住扑来的奶团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想姐姐没？”
云尘伸出小手搂着她的脖颈，有模有样亲了她一口，脆生生道：“想。”
轩辕清沐看着这一幕，眉眼沉了沉，莫名觉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