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又要去卖诗!”
当得知包五菱的发财大计后,西门青不可置信,气的把他摁在地上,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包五菱受到如此大辱,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当即就打算写一本《西门青与潘金莲不能说的秘密》。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
西门青说道:“包五菱,你是一个有大才的人,应该投身朝廷,不应该为那些钱财之物所迷。”
走在前面的包五菱忽然停下脚步,脸上有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会作几首诗就是大才了吗?得了吧,我这人简单,只想舒舒服服活着而已。”
“你……”
“你什么你,我们之间的帐已经两清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哼,谁要跟着你啊,这条路是你家的么,你可以走,我就不可以走吗?”
面对西门青的胡搅蛮缠,包五菱也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告又告不赢,像极了上一世的一句话——我们当官的办法,就是让那些没当官的没有办法。
好在不多时后,包五菱又锁定了一处地方,怡春院。
这时候正值傍晚,不用包五菱敲门,人家已是把门打开了。
怡春院的龟公很有眼力劲,包五菱虽然穿的落魄,但耐不住人家举手投足间的那种气势啊,您看看,那六亲不认的步伐,哪个不想上去给他几脚?
“爷,您来了。”
“把你们这的妈妈桑给我叫出来。”
“这……”
龟公面色为难,“我们妈妈已经很多年没接客了,要不然,您换一位?”
西门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包五菱脸色非常难看,“你误会了,我找你们妈妈,是想谈一笔生意。”
龟公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您的口味……”
“滚!”
……
怡春院的妈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妈,身材臃肿,脸上打满了白粉,冲着包五菱笑时,包五菱都能在空气中看到一粒一粒的粉末飘啊飘。
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都这一把年纪,还坚持上岗,图什么呢?
大妈夹着声音道:“听说,公子要和奴家谈一笔生意呢?”
包五菱立时打了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但做生意嘛,人家又是甲方爸爸,包五菱还是克制住这种恶心的感觉,硬着头皮,笑道:“不错。昨天晚上路过贵地,发现这里的姑娘胸大屁股翘,曲也弹得非常好听,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没词。”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不同的是,怡春院的老鸨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包五菱,“没词?公子怕是误会了,我们怡春院的姑娘除了胸大屁股翘外,诗词也是花了大价钱从一些才子手上买来的。”
包五菱表情僵了一下。
西门青冷笑的看着他,想要知道他如何收场。
然而只是沉默片刻,包五菱又笑了出来,“妈妈可能是误会了,我说的没词,是与我而言,你们怡春院的诗词,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好大的口气!”
“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包五菱无比自信:“你们怡春院有多少首诗词,我就现场作出来多少首诗词,而且只好不差。”
老鸨有一些生气:“好你个狂生,你且听好,我们怡春院共有三首好诗,皆是出自三位才子之手,他们一位是以夏天为题,一位是以秋天为题,一位是月光为题。”
话刚说完,包五菱已是背出了第一首诗:
“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